將童霜母親安置在寶葫蘆裏,也是沒有辦法的是,隻有那裏才能保住她的鬼魂之身。寶葫蘆作為陰陽師的法器,有兩個功能,一個是煉化陰魂,第二便是封印陰魂。
忙完所有事之後,已經淩晨一點了,懶散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直睡到自然醒。
上街隨便買了一點東西,孝敬師傅師母,隨後便開上我的破車直奔茅山。
有兩年沒回茅山,但是一路上的景色依然沒有太多變化。依舊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依舊是鳥語花香,依舊是山清水秀。師傅師母大半生,除了出外接生意,降鬼伏魔,始終不肯離開這裏半步,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我早就想過,等到年邁,我也想葬在這風景秀麗的醉人地方。
但是師傅有告訴過我,不要想太多,老話說得好:占卜大師路邊亡,風水先生無處葬。而陰陽師與占卜師和風水先生,都屬於道教正統,亦都屬於逆天而為。俗話又說:天意不可違。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的壽命都不會善始善終。
將車停在山腰的休息亭子裏,我便輕車熟路的沿著小路,直上茅山。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證明了我們茅山道教的香火不停,其中不乏大富大貴之人,每次上山,也不會吝嗇錢財,所以師傅師母的日子,過得不會太差。
與所有信徒一般無二,我來到三清殿,恭恭敬敬的上了一注香,扣了幾個頭,便往後院走去。
踏著古老的青石所鋪道路,我隱約的聽見:“老頭子快點,今天徒兒們都回來,趕快做一桌子菜,特別是離兒這小子,已經兩年沒來過了。”
“是啊,那麼多弟子裏,就數離兒最不孝敬。說的我都有點想他了!”
滄桑而又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裏,我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師傅乃是陰陽師,師母是占卜師。對於我的到來,他們早已知道,隻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的諸位師兄師姐也都會回來。
我站在門外,看著師傅師母頭上白發恒生,心中更加難受。將孝敬他們二老的東西,全都扔了,雙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扣了一個頭,口中哽咽的喊道:“師傅師母,離兒回來了。”
師傅扔了做飯的勺子,一把把我扶了起來,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肌肉,激動的不斷蠕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點坐下。”
“嗯!”我強忍著眼淚,撫摸著二老的臉,激動的答應道。
師母也是坐了下來,拉著我的手,慈目看著我:“離兒啊,你等等,你的幾位師兄,也就快到了。”
就在我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又進來幾人,高興的呼喚道:“師傅師母,我們回來了。”
說話的人是師傅的大徒弟,也是我的大師兄。突然轉臉看到我:“小離也在啊,你個臭小子,號碼換了,也不說一聲。我喊諸位師弟回來聚聚,就是沒找到你。”
“嗬嗬!其實我也沒辦法,上次遇到個水鬼,他把我拉下去也就算了,關鍵是可惜了那手機。”大師兄對我們都很好,師傅師母如父母,我們師兄姐弟們之間,就好比親兄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