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聲高亢嘹亮的聲音穿破早晨涼薄的空氣,我開始了踏向雨國的旅程。寬大的馬車裏,厚厚的地毯,車內一側擺了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幾樣糕點,馬車兩側的簾子放下來,光線不僅不刺眼,反而很舒適。悠悠不肯像往常那樣與我同坐在一輛車上,我也沒有勉強她,因此馬車上隻有我一個人坐著,不,是躺著。
舒舒服服的躺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安靜的周遭,無聊的讓人昏昏欲睡。從家裏開始出發,一直到鄰近雨國邊界,我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醒了吃兩口東西,吃飽了躺在車上不知不覺就又睡著了。
難得清醒的時候,我捋了捋來到這裏之後我對這裏所有的了解。
這個大陸上有三個國家,風國、雪國、雨國,還有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就是弑者。人們常說人如其名,其實國也如其名。隻聽到這三個國家的名,應該就不難猜出這三個國家的各自的特別之處。
風國,國內常年刮風,這片大路上有一種很奇怪的糧食作物,過了幼苗期以後,遇風就見長。因此,風國的人們過的很是富足。但是,由於風大,但是雨水較少,因此有時會發生幹旱。
雪國,居住的地方多為雪山,氣候比較寒冷,居住的條件自然也很惡劣。但是,在山中,尤其是在雪山中,有很多珍貴的藥材,因此雪國內醫術很是發達。
最後是雨國。雨國除了多雨之外,地域極其廣闊。雖然地域廣闊,適合在雨國生長的糧食作物卻是產量不高,因此人們僅僅勉強是能自給自足。
這樣表麵看來,三國各有優勢,如果大家互相幫忙,交換所長,會獲得雙贏、甚至三贏的局麵。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不會那麼簡單,更不會盡如人們想的那樣如意,就如同三國的局麵。
風國相對缺水,雨國相對缺糧。本來風國地勢比較低,如果從雨國引水向風國,便可以解決。作為回報,可以從風國向雨國運些糧食。這樣兩國都得益。可是,好巧不巧的,風國和雨國是以一座大山為國界,也就是說如果要往來風、雨兩國,就必須經過大山。這樣一來,引水是不可能了。也很少有人再想著從風國直接運糧食到雨國。也不是不可以從雪國繞,可以既然已經到雪國了,雪國糧食也比較短缺,那為什麼不直接在雪國把糧食賣了拿到錢回家,還要再累死累活的運到雨國呢?即使有願意花那個功夫的,把糧食運到雨國,價錢也已經很高了,雨國隻是糧食短缺,並不是沒有。而且短缺的都是窮苦人家,糧食運到雨國,窮苦人家根本買不起。因此,後來就再也沒有願意多花這個功夫的了。
風、雪兩國這種良好的交往不僅引起了雨國皇帝的眼紅,也引起了她的恐慌。本來三個國家在這個大陸上,雖說不上是實力相當,但也還是相互製衡著。現在另外兩國這種良好的貿易情況必定使得兩國關係交好,自己則是被孤立的。萬一兩國聯手攻打自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雨國皇帝越想越是不安,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有一統大陸的野心。因此,便尋找了一個機會,出其不意的對雪國發動了戰爭。雪國本來國力就弱,有的隻是雪山這種天然屏障還有少量的兵力,再加上又是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因此被打的節節敗退,眼看就要亡國了,雪國的皇帝修書給風國皇帝和弑者,請求幫忙。弑者接到信後,不知用什麼方法,三天時間內就把雨國軍隊擊退出了雪國。擊退後,並沒有乘勝追擊,隻是讓雨國保證永不再侵犯它國。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從此之後,三國以及弑者的關係就很微妙了。
雪國自那次戰役以後,國內很多人開始研究巫蠱、蠱毒之類的東西,雪國的皇帝也開始注意加強國家的軍事實力。雨國雖然當時答應了,卻一直沒有放棄一統大陸的野心,但是對於弑者仍舊有懼怕之意,並且雪國也已經開始注意增強自己的國力,不再像以前那樣不堪一擊了。還有風國,雖然它當時沒有發兵幫助雪國,卻也沒有表示支持自己,恐怕是想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雪國雖然有野心,卻是顧慮重重。
至於風國,當年沒有發兵。雪國已對它有嫌隙,同時雨國對它也已有所提防。
最後是弑者,這是一個都想爭取,但是都有些讓人畏懼的力量。一個雨國的軍隊,三天就讓它逼出了雪國。這是怎麼一種可怕力量。但是,從它逼退雨國,但是並不趕盡殺絕,而且讓雨國承諾的事情來看,弑者應該是中立的。
因此,這次雨國皇帝30歲壽宴宴請弑者,弑者出席的是下一代的繼任者,就表明了弑者的態度:隻要雨國願意遵守承諾,弑者不僅現在不會對雨國有任何的威脅,即使是將來,也是保持和平、友好的狀態。
這些曆史上的事情,都是美男爹爹告訴我的,是為了讓我明白我這次去雨國皇帝壽宴的意義。最後,他告誡我說,雨國的承諾已經過了很多年了,這些年它野心不改,所以這次壽宴誰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她宴請了另外兩國和弑者,如果宴會上挾持了眾人,誰也沒有辦法及時作出反應。因此萬事隻有我自己小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