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楓的話,雨皇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想到雪楓會如此直接的講出這種話,不禁麵色有些訕訕。但馬上便笑著道:“不知雪親王說此話是什麼意思?”
雪楓看也不看雨皇一眼,“天下太平自然是大家共同的希望。皇上心存此念當然是沒什麼問題。隻是當年的事情早已經有了些年頭,而且事情在當年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它應有的結局。皇上昨日剛剛過了三十歲大壽,今天把我們都請到這裏來,打著談天閑話的由頭,開口卻道當年的事情,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緣故。”
雪親王正說出了其他人心中所想,這雨皇也忒奇怪了些。壽宴第二天把他們都找來,講的卻是幾十年前的事情,這話頭起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雨皇聽了雪楓的話,麵上卻依舊笑色不改。再看任筱筱和風劭,雖然是在旁邊沉默不語,但是似也是讚同雪楓的話。
“雪親王說這話,似乎是對本皇心有不滿啊。”什麼話,雨皇慢悠悠的開口道。
“不敢。隻是對皇上的話,心中感到有些疑惑而已。”雪楓微低了下頭道。
“好。”雨皇道,“既然雪親王心存疑惑,那麼本皇就給雪親王解惑。”
“必定洗耳恭聽。”
“今天請大家來,可以說是為了本皇的一己之私。坦白的說,本皇想把太子許給任小姐。”
“噗……”聽到雨皇的話,任筱筱一下子把口中的茶水全噴了出去,還好圓桌夠大,沒有噴到對麵的雪楓身上,隻是麵前的茶具估計是要全部換掉才行。
“咳咳咳……咳咳咳……”任筱筱止不住的大聲咳嗽了起來,見此情景,風劭著急的輕輕拍起任筱筱的後背,幫她順氣,一張臉皺成了一團。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是有些過了度,任筱筱生生的止住了咳嗽,對風劭輕輕道了聲謝,一張俊俏的小臉憋的通紅。
“皇上是……咳……開玩笑呢……咳咳……吧。”任筱筱斷斷續續的說。
結果,雨皇一聽,兩道略顯英氣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開玩笑?一國之君,豈能隨便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作為一個母親,豈能拿自己孩子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見雨皇有了怒氣,任筱筱有些慌神,確實,君無戲言,說一個皇上的話是在開玩笑,實在是大大的不尊重。任筱筱趕緊又道:“皇上請別誤會,草民並不是這個意思。”說著,見宮人正要在已經擦幹淨了桌子上擺上新的茶具,微微的側了側身。看著新的茶具,任筱筱不禁感覺有些尷尬,但見大家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輕咳了一咳,也不再去想自己剛才的“一口噴”。
“那不知任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雨皇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
“昨天在皇上的壽宴上……”
“壽宴上怎麼了?”雨皇打斷了任筱筱的話。
“壽宴上皇上……”
“壽宴上本皇和任小姐並沒有達成什麼一致的意見不是嗎?”雨皇再次打斷任筱筱的話,直接進入了談話的總結性階段。
“請皇上容草民把話說完。”說到這裏,任筱筱已經微微帶了些怒氣,這個雨皇,三番兩次的打斷別人的話,而且當著風、雪兩國的使者,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也太狂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