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嗎?”風邵不甘心的問道。
“已經沒問題了,風太子不必為我擔心。”任筱筱溫溫的笑著道,“已經耽誤風太子不少日子的行程了,再耽誤下去,恐怕就要令風皇擔憂了。”
“母皇有什麼好擔心的?”風邵道。
“自然是擔心你的安危。”
風邵再想辯解,旁邊卻有下人走到風邵身邊,似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風邵不得已隻好暫時離開,邊走嘴裏還嘟囔著:“我的安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擔心你自己還差不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任筱筱本來柔和的目光,瞬時間似冰劍般刺向風邵。隻是後者隻顧跟著把他和任筱筱“分離”的人,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倒非得自己親自跑一趟才行,其它一切都在注意力之外了。
“任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任筱筱身側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了一個人。
“好。”任筱筱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跟著那人不緊不慢地走著。
在馬車上坐定後。悠悠自然是騎馬伴在馬車旁,和她一起的還有幾天前殘留下的另外幾個人。現在,任筱筱能做的,隻有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掌握的線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雖然指向很是明確,但就因為指向太明確了,反而犯起了愁。
正專心的想著事情,突然從車簾後冒出了一個人頭,把任筱筱嚇了一跳,但她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微微地笑了笑,說道:“你這突然冒出來是要做什麼?剛才那人把你給喊去,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麼快就處理好了嗎?”
哪知未聽任筱筱提還好,提了那事,風邵就是一肚子的氣。
原來,是雨國皇都時候任筱筱在風邵房裏見到的那個陳容的事情。
雨國時候,風馬見陳容可能爭自己的寵,對自己的地位構成威脅,但有著風邵的話,也不敢隨意將陳容趕出旅店。但依舊打定主意,尋著機會就把他趕離風邵的身邊,想來想去,也隻有趁著回國的時候,人多手雜,風邵可能回國心切,事務繁多,一時把陳容忘了也說不定。便打定主意,在回國時候將陳容尋個由頭給拋下。
哪知陳容雖然老實,但卻並不呆傻,早已看出風馬對自己的不滿。但自己隻是一個初在太子身邊伺候的下人,人微言輕,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附,況且,風馬買了自己,讓自己的父親風光下葬,也算是自己的半個救命恩人。因此雖明白風馬排斥自己,卻仍舊裝作不知道一般。
返國起程那天,眼見馬車就要過城門了,那風馬卻突然對陳容說讓他去買一些太子愛吃的糕點來。理由冠冕堂皇,且本已知道風馬意圖的陳容如何能不去?本來,這一走,就沒打算再回去,可是誰知陳容把糕點買了來之後,想來想去,覺得雖可以不在太子跟前伺候,可是這雨國終究也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便悄悄的跟在雨國車隊的後麵,一直到剛剛,剛剛馬隊裏的馬認出了自己,一個勁兒地向自己身上蹭,惹得人起了注意,好巧不巧的是又有人把陳容給認了出來。這個人知道風邵要給他改姓氏的決定,但卻出了雨國皇都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還以為他遭遇了什麼不測——在風太子旁邊,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是不必太稀奇的。此刻再見到他,以為他是風邵身邊的紅人,便想著巴結,便不等陳容開口解釋,就把風邵給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