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任筱筱回來的一幹人等回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傻眼了。這還是剛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家嗎?
幹淨,整潔。除了少了很多擺設之外,一切如最初離開的樣子,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被侵犯過的痕跡。再看小姐,坐在前廳的椅子上,眉眼間一股慵懶的神色,胳膊支在桌子上,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整個人像是冬日裏在曬太陽的貓咪,悠閑的好像要睡著了。
但是當她抬眼看你時,那一瞬間,目光如刀,鋒利刺眼,讓人的心跳不禁慢了一拍。感受到她這種目光的人,心裏不約而同的“咯噔”了一聲,然後明白,她們天真無邪的小姐沒了,現在坐在這裏的這個人,是未知的。
“查的怎麼樣?”任筱筱開口道。
“方圓100裏的天香樓,從來沒有接受到過任何的總部受襲的消息。”率先去客棧探消息的弑者中,一人率先回答道。
聽到此話,任筱筱的眼睛眯了起來:從沒有接受過任何總部受襲擊的消息?任筱筱冷笑了一聲,究竟是誰?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是誰有本事將這件事情全部瞞了下來?
抬眼見著幾人麵上均是疲憊之色,心裏不禁有些泛酸,這些人也是全部馬不停蹄地奔波,沒有絲毫怨言。再想到弑者內部的可能的叛徒,再看這些人,心裏又是一暖:起碼這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你們都下去吧。”任筱筱道,“好好休息,接下來有可能會更辛苦。”
“是。”
“你也下去休息吧。”任筱筱道。
身邊的人卻半點動靜也沒有。“下去吧,我想自己呆著。”
依舊沒有動靜。算了,她要待著就待著吧。
“你準備怎麼做?”好像過了半個世紀,悠悠的聲音突然低低地響了起來。
聞言任筱筱竟然笑了起來,悠悠被她笑的心裏發毛,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想開口問,話到嘴邊,卻又謹慎地咽了下去。
任筱筱越笑越大聲,到最後笑的連身體都在搖擺,看得悠悠觸目驚心。
“筱筱,難過的話就哭出來。”悠悠上前抱住任筱筱,不讓她再繼續笑下去。
“你不用這樣驚恐的看著我,我沒有發瘋。”任筱筱似是笑的夠了,撥開悠悠,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的向門外走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我沒有發瘋,我隻是覺得好笑。真的。”任筱筱看向門外黑黢黢的山洞,目不轉睛。
“到現在為止,我知道的隻有一個信息,就是有人要滅了弑者。其他的所有我都不確定,你說我能做什麼呢?”說到最後,任筱筱已經轉過身,定定的看著悠悠,“城裏的消息也說沒有任何大批不明勢力進城,方圓100裏的天香樓,竟然沒有一家天香樓接到總部被襲擊的消息。如果不是真的見到了這滿地的屍體,我甚至都不相信弑者真的被人偷襲了。”任筱筱越說情緒也越激動,悠悠見狀,幾步走上去,緊緊地抱著任筱筱,“會有辦法的,會過去的。”
任筱筱一把推開了悠悠,“會有什麼辦法?你告訴我!我們所有的人都被殺死了!我爹和我娘還有安凡哥哥,連屍首都找不到了!你告訴我,有什麼辦法。”任筱筱隻覺得身體裏所有的血似乎全部都衝到腦子裏去了,整個腦袋就像是一個在噴發的火山一樣,“突突”的直冒煙。連眼睛也被燒的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