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正好,沈宜彩小心地將窗子打開,讓風吹進來。
冬天已經過去了,外麵的雪已經開始融化了,雖然現在還是有一些冷,但已經能夠隱隱的感覺到一些暖意了。
慕容曉青打著哈欠的將自己麵前的文件一一整理,之後放到抽屜裏麵。
這段時間沒有費淩歐的打擾,日子倒也是清閑上很多。
而正當慕容曉青這麼想的時候,孫茂珍就出現在了慕容曉青的麵前。
孫茂珍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好像到了自己家裏一樣,坐到了慕容曉青的對麵:“你們還真是悠閑啊,這麼早就在這裏偷懶,還真是讓人擔心公司的生計啊。”
孫茂珍突然來公司裏麵說上這麼一大堆,沈宜彩氣的走了過來,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被慕容曉青給攔住了。畢竟是在公司裏麵,如果真的出了點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慕容曉青看著孫茂珍,這個家夥突然出現在這裏,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大清早的跑到我這裏做什麼?”
慕容曉青的語氣很平靜,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緒來,孫茂珍也不惱,看著一邊的沈宜彩,反正現在是在慕容曉青的公司裏麵,她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這麼想著,孫茂珍更是得意了,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邊界了,放肆了很多:“怎麼,我就不能過來嗎,你這裏不就是讓人過來的?”
沈宜彩惱了:“你當我們公司是花園,可以隨便闖進來的嗎?”
孫茂珍卻不以為然,依舊坐在那裏,擺弄著自己指尖的戒指,笑的很是開心。
從剛剛孫茂珍進來,慕容曉青就已經看出來了,今天孫茂珍的心情很好,從來沒有在慕容曉青麵前這樣笑過。
再看看她手中擺弄的東西,慕容曉青苦笑一聲:“孫茂珍,你是過來給我看你手上的戒指的吧?”
孫茂珍見慕容曉青注意到了自己手裏的戒指,便笑道:“你眼力還不錯,這麼快就發現了。”
慕容曉青苦笑一聲,心中暗自說道:從一進門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這枚戒指,怎麼可能會注意不到?
但慕容曉青沒有直接說出來,還是先問清楚孫茂珍到底要做什麼的好。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戒指?”
孫茂珍宛然一笑:“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就是為了讓你看看我這個戒指。”
慕容曉青打量著孫茂珍手中的戒指。
這枚戒指倒不是特別的大,看大小,也就是一兩千的東西,不貴重。
這樣的戒指隨便找一個地方就能買上一枚。
要說起來,這孫茂珍倒也是個市長的女兒,曾經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人,就算放到現在,孫家也是個有錢的人家。
這樣的一枚戒指,真不知道孫茂珍究竟在高興個什麼。
見慕容曉青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卻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孫茂珍更是得意的很,她早就料想到,慕容曉青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的,便說道:“我看你也猜不出來。告訴你,這是費淩歐給我買的。”
看孫茂珍那得意的樣子,慕容曉青白了她一眼:“那還真是要恭喜你啊,喜歡的人終於接受你了,這麼多年也終於送了一件東西。”
聽到慕容曉青的這一句話,孫茂珍氣的拍案而起:“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說到這裏,孫茂珍卻一下子沉住了氣,之後重新坐了下來:“嗬,至少可以證明,你已經沒有辦法吸引住她的目光了,看他在我身邊,你也隻能忍著。”
沈宜彩這邊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裏來的這麼大膽子在這裏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如果不是鑽了慕容曉青的空子,費淩歐怎麼可能會和她在一起?
孫茂珍也知道,自己在這裏也說的差不多了,如果在這樣說下去,那邊的沈宜彩估計就衝過來打自己了。
她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之後帶著自己的包離開了。
沈宜彩見她離開了,在看看自己小師妹坐在那裏冷靜的喝茶,有一些氣不打一處來:“你為什麼攔著我,這樣的女人就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叫她知道什麼話不能說!”
慕容曉青見自己的師姐氣成這個樣子,卻還是能夠保持冷靜的在那裏喝茶:“她這種人,你又不是沒打過她。”
沈宜彩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總是纏著他們不放,好像天生就是來和他們作對的一樣。
慕容曉青打著哈欠的翻閱著自己手中的報紙,看上去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孫茂珍的影響一樣。
沈宜彩見自己的小師妹還能夠冷靜的坐在這裏不動聲色的翻閱著當天的報紙,也是佩服得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能這麼從容淡定,還真是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