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彩左右徘徊著,坐到沙發上麵,一會兒又走到飲水機那裏,端著一杯熱水,又將熱水放到了桌子上,神色不安:“我怎麼能不著急,師兄可是受傷了。”
慕容曉青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沈宜彩都是不可能聽進去的。
雖然慕容曉青不知道約翰究竟為什麼要隱瞞真實情況,但慕容曉青幾乎可以肯定,邊海受傷肯定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見沈宜彩在這裏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慕容曉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了好了,我給主上打電話向她請示一下,讓他批準咱們去探望師兄。”
沈宜彩聽慕容曉青這麼說,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真的?那師姐真是謝謝你了!”
慕容曉青覺得,自己畢竟是慕容雷洋的親生女兒,他一定會答應的。
慕容雷洋此時正在那裏思考著自己之後的各項計劃,突然電話響起,慕容雷洋接通之後才發現是慕容曉青打過來的。
“怎麼了?”
慕容曉青心裏也是很擔心邊海的,便詢問道:“主上,我們可以去看看師兄嗎?”
慕容雷洋剛剛還在心中思考著邊海的事情。
約翰的確是一個好的殺手,但是他不是一個好的演員,剛剛和慕容曉青他們交代事情經過的時候有一些不自然,慕容曉青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一定會有所懷疑的。
正當慕容雷洋擔心這件事情的時候,慕容曉青的電話就過來的。
慕容雷洋正想著怎麼和慕容曉青解釋,將邊海被仇家追殺的消息落實,卻聽到慕容曉青的這一聲。
原來是詢問邊海的傷情啊。
慕容雷洋鬆了一口氣:“當然可以。”
慕容曉青有一些不確定,這是怎麼回事,剛剛約翰不還是說現在讓邊海在醫院裏麵安靜的休息一段時間,怎麼現在又可以去看望了?
慕容雷洋在這件事情上前後不一,讓慕容曉青更是懷疑了。
不過總算是讓慕容雷洋答應下來了,掛斷了電話之後慕容曉青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跟著沈宜彩到醫院去了。
沈宜彩現在眼睛紅紅的,中途還因為慕容曉青的車速不快下來和慕容曉青換了一下位置,恨不得將油門踩到油箱裏麵去。
這一路上,車子開的很是凶猛,隻要有空沈宜彩就會將車子開進去,慕容曉青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
天啊,師姐將車子開的這麼凶,萬一真的出了事故,自己還年輕呢。
慕容曉青雖然是這麼想的,卻不敢真的說出來,隻能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一路上別出什麼事,平平安安的到達醫院。
或許是慕容曉青的祈禱有用了吧,十分鍾之後,車子安安全全的停靠在了醫院的門外。
慕容曉青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沈宜彩踩著一雙高跟鞋匆匆的向著醫院裏麵走去。
慕容曉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師姐還真是的,一路上急匆匆的,讓人有一些心疼她。
邊海此時正在重症監護室裏麵進行靜養,剛剛做過一場手術,現在還沒有徹底醒過來。
他身上有十幾個刀口,深可見骨,讓人看著都覺得疼。
醫生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邊海傷口上的血止住的。
大概是身上的麻藥還沒有完全散去,也有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身體還沒有調整好,邊海現在還躺在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醒過來。
沈宜彩看著邊海躺在那裏,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自己還真是希望,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讓自己的師兄好受一點。
約翰此時正站在外麵,看守著裏麵,看到沈宜彩和慕容曉晴過來了,急忙走了過來,阻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你們兩個,剛剛不是說了,不能隨便過來,讓他好好的休息?”
慕容曉青還沒說什麼,沈宜彩就搶先一步說了:“我們是經過主上同意之後才過來看望的,你難道不聽主上的話?”
約翰被沈宜彩的這一句話噎住了,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正在這個時候,還是慕容雷洋的出現打破了這之間的尷尬。
“是我同意的,他們幾個人關係不錯,就讓他們進去吧。”
見真的是慕容雷洋的意思,約翰也不敢說什麼,為兩個人放行了,沈宜彩急忙跪在地上行了一個禮,之後就走到病房內,看望邊海了。
慕容雷洋本以為慕容曉青也會急匆匆的跟著沈宜彩一同進入到病房裏麵去看望受傷的邊海,卻見慕容曉青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沈宜彩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揚。
此時邊海正躺在病床上,眉頭緊鎖,完全沒有蘇醒過來的意思。
沈宜彩紅著眼圈的坐在一邊,為邊海小心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之後將一邊的水杯拿起,為邊海倒了一杯水,之後小心的用勺子滋潤著邊海有一些幹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