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裏唯一有筆墨的地方就是上官軒昊的書房了,楊天川想都沒想的直接進了他大表哥的書房,一進去之後就看見了一張黑臉,心咯噔跳了下。
他給忘了,他這個大表哥可是深藏不露的,武功更是他不能比的;他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能在大表哥麵前班門弄斧去教嫂子啊,慘了,這交易?不過,大表哥會武功的事是他無意中撞見的,那時大表哥還要他保密的,在上官家知道的人隻怕隻有他一個人,想來大表哥現在也是不想顯露的才對。
想到這,楊天川咧嘴一笑,他已經答應妖嬈姑娘要幫她要一首歌詞的,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做到。他教嫂子的輕功在大表哥眼裏再低級也是他的極限了,這不能懶他,大表哥要是看不過眼就自己教好了,要是這樣他還可以拿了歌詞就拍拍屁股走人呢。
“大表哥,那個,筆墨和紙借用一下。嗬嗬。”
“你怎麼會知道她會寫歌詞的?你說她曾拿到什麼地方去賣?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清楚。”上官軒昊冷著臉發問,他們在後院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但是天川對於紫羽怎麼會歌詞的事並沒有言明,隻聽得出跟上一次她外出時有關。
“這?”他可是和嫂子約好的,不能透密的,可是麵對著大表哥不怒自威的威迫,他隻能低下頭妥協,他楊天川天不怕地不怕,連他父母都拿他沒辦法,可他最怕的就是他大表哥,可偏偏他就喜歡粘著這個讓他害怕的大表哥。
上官軒昊在楊天川說出了當日在竹月樓遇見柳紫羽的事情,和後來這幾天竹月樓新捧的頭牌很火的原因大部分因為一首歌,而楊天川細查了這歌的來源,發現正是女扮男裝的柳紫羽,如果不是那天他碰見了她,他是怎麼也不會把那個人和柳紫羽聯想到一起的。而他在知道後,第一想到了就是跟柳紫羽要歌詞,拿去討好他心目中的女神妖嬈姑娘。
楊天川交代完拿到了他需要的筆墨出去後,上官軒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嘴角高掛著自嘲。
他竟然無能到讓自己的妻子出去青樓賣歌詞賺錢,嗬,他竟然還懷疑她賺來的錢是偷了雅玉的玉鐲去賣的;難怪她昨天那麼的生氣!
後院裏,楊天川弄來了筆墨,搬來了桌子,示意著柳紫羽可以開始時。
柳紫羽隻動了動嘴巴吐出兩個字,“磨墨。”
什麼?
楊天川看著閉著眼睛一副慵懶的柳紫羽隻得鬱悶的自己動手磨起了墨水,誰叫他沒有帶隨從過來,而這裏唯一的丫鬟梅兒,那個梅子隻認準大表哥一個主子,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他可是很難叫得動她的。
“好了,快動手吧。”一會兒後,楊天川不悅的催促著。
“你寫。”柳紫羽懶懶的說著。
“你?你可別太過分!”楊天川隱忍著的怒氣正麵頻爆發邊緣。
“我不會寫毛筆字。我念你寫。”在楊天川要發怒時,柳紫羽說出了事實。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在柳家,我是什麼身份,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這你應該聽說過的吧?我怎麼可能會得到夫子的教導,學會寫那些麻煩的字呢?”這也是實話,原本的柳紫羽根本就不識字,更別說怎麼拿筆了;現在的柳紫羽識字但是一樣不會拿毛筆寫字。
“你不會寫字?不識字?”楊天川有些不可思議的想要再次得到確定。
“我沒說我不識字,至於怎麼識的字,這就是本人的天生之才、聰明絕頂、無師自通···”柳紫羽厚著臉皮一臉得意的說著。
“好了,好了,別黃婆賣瓜了,你識不識字,怎麼識的字,這些通通我都難得理。我隻要你的歌詞!你快念吧。”楊天川此時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之前打聽來的有關於她在柳家的處境,這個女人真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可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女人能做出那麼好的歌詞來嗎?此時,他甚至懷疑自己搞錯人了,可是想到妖嬈,他又寧願相信這個女人真是有些天生之才的。但是,若是這個女人敢耍他,哼,他才不管她是他大表嫂呢。
柳紫羽不知楊天川心裏的小九九,也難得理會,清清喉嚨說道:“我唱一遍,免得你寫下來也不知怎麼唱,你聽好喔,一邊聽一邊寫。寫不出來也不能怨我的。”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千裏共嬋娟”
這歌詞很短,但柳紫羽唱著唱著就把這院子裏的幾個人都迷住了,包括在書房裏的上官軒昊,和在打掃前院的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