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昊在房間裏自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還好莫言有打發走了朱健,不然他肯定自己會衝出去把那朱健趕走的,怎麼能讓他跟羽兒在一起呆在廚房裏,他可沒忘記這個朱健看羽兒的眼神很不一樣。根本就是一種男人看到喜歡的女人時的眼神自然流露,雖然羽兒在他眼裏是個男人,可照那樣看,這個朱健根本就是斷袖的。
“老大,老大。”三當家的白叫了幾聲後,才發現他老大的神思早不在身上,三當家的順著他老大的目光看向緊關著的房門,老大的心思在外麵嗎?可外麵有什麼呢?小羽?三當家的想到了剛才老大一進門來時的過激反應,有些了然。可,那小羽不是不認識老大嗎?可看老大的樣子極有可能是認識的,還不隻是單單的普通認識那般的。
三當家的把目光落在了二當家的身上,見他滿臉玩味的摸樣,心中有了好奇,他老三雖看著有些神經大條,可該細心的地方他可是靈敏得很的。
“景揚,別給我發現有下次!”半響後,上官軒昊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對薛景揚的警告。
薛景揚聞言濃黑的眉毛一挑,嘴角勾起,反問道:“有下次又如何?”
有下次又如何?是啊,有下次又如何?上官軒昊自問著,渾身更是散發著淩厲的氣息,半響後,上官軒昊對薛景揚冷笑一聲,“會如何,若有下次,你就會知道!”冷笑,冰冷至極的冷笑;冰寒的聲音更是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脅。
警告?威脅?淩厲?冰冷?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兄弟嗎?他那個生死之交的兄弟?薛景揚一怔,嚴肅的看向上官軒昊。
兩個男人的氣勢不分上下,目光如電光火石般碰撞,一時間,火藥味充滿了整間室內。
第一次看到如此似水火不容的兩位兄長,三當家的大吃一驚。
“你們這是···?”三當家的雖不了解來龍去脈,但直覺告訴他,一定跟小羽有關。不是都說紅顏禍水嗎?怎麼藍顏也能禍水啊?
“那個,你們···”勸架嗎?對這自家兄弟的,三當家的還是第一次需要勸架,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開口勸架,而且看這兩個人的架勢個個都比他自己強硬,這可如何是好?
半刻之後,這屋內驀然間同時響起了兩聲爽朗的大笑聲。
上官軒昊大笑著,橫坐在了柳紫羽之前坐的那張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薛景揚則是笑著回到了他那很是舒服的軟榻上。
三當家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還是一副氣勢比拚,似乎要打起來的架勢,怎麼轉眼間就相互開懷大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三當家抓了抓後腦勺,他今天遇到的人怎麼都是這麼莫名其妙,情緒變化比翻書還要快,之前那個小羽似也是一樣。
後院小廚房裏正在忙碌著午餐的柳紫羽聽到傳出來的爽朗笑聲,眨了眨好看的眼睫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房間裏的方向後,繼續手中的活兒。
“說吧,天寒堂那邊怎麼樣。”上官軒昊停下笑聲後,淡淡開口。
“你怎麼不先問問上官府怎麼樣了?”
上官軒昊瞥了薛景揚一記白眼,若是上官府出了事情,以薛景揚對他的了解,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通都不通知一下他嗎?
薛景揚摸摸鼻子,對上官軒昊丟給他的白眼自是了然的。
“上官府現在是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我勸你不要大意了。雖然他們直到現在在上官府查不到你的蹤跡,對你身份之前的懷疑也似被你設計引走。但無論是天寒堂的誰,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沒任何顧忌,輕而易舉的除去一個商戶之家。”對於天寒堂之人的毒辣和濫殺無辜,薛景揚是見怪不怪了。
薛景揚看向上官軒昊似很不滿,責怪的搖頭接著說道:“你這家夥也未免太狠毒了吧,怎麼說,人家都和你流著一樣的血,你竟然就那樣輕易的把人家的命根子給廢了。嘖嘖嘖,你這手法也太?哈哈,太合我心意了。不錯,真的很不錯,廢掉好啊。”薛景揚說到最後卻是讚賞起來,笑得全身顫抖。
“說正經的。”上官軒昊無奈的看了薛景揚一眼,這事他又不是剛剛才知道,還沒早笑夠?
上官軒昊雙眸一閃,薛景揚說的沒錯,他是該多放一個心在上官府,以慕容傑的心胸窄小,睚眥必報,現在成了廢人還半躺在床上,被折磨之下定會胡亂轉移恨意,想起什麼或逮住什麼就拿來發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