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揚見柳紫羽雙手下意識的緊握著,目光閃耀著一股堅定,似在下定著什麼決心一樣。
“你和莫言以前認識嗎?有什麼過節?”
薛景揚輕聲問著,以他對莫言的了解,莫言絕不是一個斤斤計較,心胸較夾窄之人,是不會輕易和一個女人過不去的。可他為什麼單單對柳紫羽意外呢?
柳紫羽抬高頭,白了二當家一眼,認識?她和莫言認識個鬼;過節?嗬嗬,不認識,又哪來的過節!
等等,她記憶中是不認識那個莫言,可是莫言看她的眼神是絕不像不認識的,特別是寅公子來的那一天,莫言看她的眼神就不是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這莫言絕對認識她,還好像她有得罪過他!隻是她不知道,沒印象而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記憶中遺漏了什麼嗎?柳紫羽沉默中,思維百轉起來。
這女人敢給他白眼?薛景揚好看的眉頭微挑,還好像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白眼!?
嗯?薛景揚腦中閃過一個靈光,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看向柳紫羽,見她眸中一片迷茫,薛景揚恍然大悟起來。對呀,這柳紫羽是上官那個家夥的什麼人,別人不知道,這莫言可是知根知底的。
這個柳紫羽可是拋棄上官那個家夥的妻子。連他知道了都心生不悅,想給柳紫羽這個女人一些顏色看看。況且是莫言這個極度護住的人,隻怕這莫言對柳紫羽就不是無關性命的教訓而已了。剛才莫言雖是被柳紫羽刺激激怒,但以莫言的冷性子,若無早心存殺機,是不會那麼容易受激而大打出手毫不留情的。
薛景揚看著柳紫羽心中浮出了一絲同情,看來這女人今後的路自是不會省心的了,可,這也是她自作孽!薛景揚輕搖著折扇,一絲幸災樂禍替代了剛剛升起的一絲同情心,隻要不傷其性命,他自是樂得看戲的。再怎麼樣,這女人也是罪不至死,況且貌似那個上官家夥還是挺鍾意她的。可他自己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
夜色朦朧,上官軒昊默默的站在柳紫羽房間的門前,伸出的手想要摳下門,卻是始終沒有接下去的動作。
房間裏的柳紫羽此時正坐在床上打坐吐息,練習武功心法。半響後,瞧見房門外正站著一抹身影,依據那模糊的樣子,柳紫羽還是有幾成肯定那人該是銀麵沒錯。
柳紫羽沉思片刻,下了床打開了房門,輕聲問道:“請問寅公子,這麼晚可是有什麼事?”
上官軒昊垂下手,正打算走的,沒料到柳紫羽此時打開了門,語氣中的疏遠更是讓上官軒昊不知如何出口。
今天莫閻是傳來了消息給他,可也是不怎麼緊要的事情,上官軒昊去去就回來了。回來後,腦中時時浮現,柳紫羽拚命跑回來找他的那副幾乎上氣接不上下氣的摸樣。沉默了一天後,上官軒昊還是想要過來問問柳紫羽,她所謂的緊急事解決了沒有。若是還是需要到他,不管她是為了朱健還是其它什麼,上官軒昊都想幫她。站在門前看著裏麵一片漆黑,卻一時想著她睡了沒有?敲門會不會打擾到她而一時猶豫著。
“也沒什麼,隻是想問一問你,今天那時你那麼急,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片刻後,上官軒昊沉聲問道。
原來他還會來問她這事。柳紫羽聞言心中劃過一抹異樣,似乎有一絲不明的暖暖的感覺。
此時不同往時呀。你又是他的誰?今天二當家提醒自己的這句話又回蕩在腦海。柳紫羽已經完全打消了找他講理和求庇護的念頭。
柳紫羽微微輕笑,“沒什麼,現在沒什麼事了。”是的,現在是沒什麼事了。那個黑麵鬼莫言今天並沒有再來找過她。現在暫時是沒什麼事,至於以後有什麼事,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萬一沒將沒土時,那就隨機應變自求多福了。
沒什麼事了?上官軒昊眉頭不自覺的輕皺,卻是沉默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上官軒昊就這樣站在門外,柳紫羽站在門內,兩人默默的對視了對方,許久無言,氣氛顯得有那麼一絲詭異。
許久後還是柳紫羽打破了沉默,“若是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我要早些休息了。”
關上門,把上官軒昊擋在了門外後,柳紫羽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奇了,她和他又不熟又相互沒什麼事要說,剛剛幹嘛在外麵相對無言那麼久呢?
還真是莫名其妙!柳紫羽搖搖頭,徑自上床休息去,可耳力卻不控製的聽著門外的聲音,他回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