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奢華的套房中,燈光柔和,彌漫著一種甜膩曖mei的氣氛。
透明的高腳杯“叮”地輕輕對碰在一起,那琥珀色的昂貴酒液在燈光映照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讓人不由得想起: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的句子。
美人名酒,此情此景,怎不叫人陶醉其中。
果然,他醉了,平日裏最精明持重的跨國企業總裁陶子澤,終於也在冷葉嫵媚的笑容下深深沉醉。
她依舊掛著那傾城的笑,歪著頭,看他的臉在眼前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他的手搭上了冷葉的肩頭,就在他即將吻上她臉頰的時候,她伸出春蔥玉指,點點他的鼻子:“先別鬧了,還不快去洗澡。”
“不行,先親親。”
他耍著無賴,一個平日裏總是肅然麵對旁人的男人,在冷葉的嫵媚裏耍著孩子般的小無賴。
冷葉笑得很甜蜜,話音卻是卻不容質疑:“聽話啦,這麼不乖,都不喜歡你了呢。”
“好,都聽你的!等會好好收拾你!”他嘟囔著離開她香氣馥鬱的嬌軀,不甘地走進了浴室。
不多時,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冷葉迅速行動起來,飛快地找尋他的鑰匙,這個家夥總是那麼警惕,電腦包上永遠都是上鎖的。
是的,冷葉是一個間諜,一個在大學畢業後就被安全局秘密招去的商業間諜。
間諜這樣的工作,其實隻適合無家的人。如果在執行任務中,那麼家裏哪怕有天大的事情發生,都是不可以回去探望處理的,這是嚴酷的規則。
她的同學也很優秀,當初同時被國安請去。但是,人家爸媽死活不肯答應,辛苦培養大的女兒,卻連照顧爹娘都做不到,那是多麼叫人無奈又遺憾的事情。
於是,她的同學作罷了。
而她義無反顧去了,接受了最嚴格的各類訓練,成了一名出色間諜。
因為她是一個孤兒,父母的故事是一個天大的悲劇。媽媽生了她,就一直沒有再生育,她和媽媽幾乎一直生活在爸爸那近乎恐怖的威嚴下。
一次又一次的毆打責罵,她的童年一片黑暗淒涼。
終於那天,她從幼兒園回家的時候,她看到媽媽渾身都是鮮血,眼神空洞得可怕,手裏舉著刀子告訴她:“別怕孩子,他再也不會打我們了。”
那個被稱為爸爸的人,直挺挺躺在血泊裏,胸口,脖子全都是裂開的口子,咕嘟咕嘟往外冒著血。
她驚悚地站著,甚至喊叫不出來,就像陷入了一場夢魘。
被判了無期徒刑的媽媽熬不過那無邊無際的絕望在獄中自殺了,於是她成了孤兒,其實,在媽媽入獄的那一刻起,她早已經習慣了獨自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