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芸姐,怎麼是你呀?!啥時候到盛城的?”容思沫見到她很高興,趕忙拉著她的手,親熱地跟她說話。
“過來短期培訓,昨天就到了,住工業街那邊的招待所。”陳修芸回答。她也是城市下鄉的,對這裏還算熟悉。
“那不是挺近的,怎麼昨天沒過來?”如果坐火車過來,從豐縣到盛城應該是下午兩點左右就到了。她住的那個招待所走過來也就半個多小時。
“嗨,別提了,本來是要來的,出了點變故,生了了一肚子的氣!”陳修芸有點一言難盡的意思。
“這是出啥事兒了?要不要我幫忙啊?”
提起來昨天的事兒來,陳修芸臉微微有點兒發紅,伸手抱過她懷裏的珺珺:“一個多月不見,咱們珺珺又長胖了,真是越來越可愛!”
容思沫知道有些話不好在外麵說,趕緊跟門崗做了個登記,拉著陳俢芸回了家:“你跟誰一起過來培訓的?人多不多?要不要我請他們吃頓飯?”容思沫問。
陳俢芸是去年才上崗的新老師,按說來盛城培訓的機會是輪不上她的,要麼她表現特別優秀,要麼就是走了關係。
“縣裏教委的伍建州帶隊,還有四、五個老師,別的學校的。你跟他們不熟,不用請他們,估計他們現在也出去逛街了。本來能出來學習挺高興的,誰知道這家夥給我安排這個名額就沒安好心!”
說起來陳修芸就生氣:“昨天下午到了,報完名安排了住宿,他趁著屋裏沒人,跑到我房間說些著三不著兩的葷話,還動手動腳的,簡直惡心死我了!”
“伍建州,就那個死胖子?那你沒收拾他?!”陳俢芸看著穩重大氣,脾氣可不是個好的。
“我能讓他占了便宜?不打死他個混蛋玩意兒!我可不管他是不是領導,一頓招呼,他臉上現在還青著呢。你是沒看,他看我那眼神兒都能殺人!”
“哈哈哈,該!打得還是輕!”容思沫爽朗地大笑。
“這人也是新提上來的,原先看著一本正經和和氣氣的,沒想到內裏也是個人渣!”
陳修芸剛上班的時候,就遇到她們校長總是對她進行騷擾,這回上頭提了個新主管的領導,也沒好哪兒去。她也真是夠倒黴的,真是不應該離開肖家屯工作。
“那你這幾天可要小心了,萬一他給你下藥啥的……”容思沫提醒。
“不能吧,我不是說他沒這齷齪心思或者沒這膽兒,而是說這藥可是違禁品,是誰都能隨便弄到手的嗎?”陳俢芸感覺到可怕。
“姐呀,你能不能別總想那些高級玩意兒,給豬配種的那種藥農村那個大隊沒有十瓶八瓶的,也很難弄到手嗎?”
容思沫就聽說,隔壁公社一個二流子就用這樣的藥摻在水裏,給一個姑娘喝了,最後得了手,那姑娘沒辦法隻好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