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她們倆打人不是你影響的?寒秋那丫頭以前多老實多聽話,還有那個劉瑩,整天像隻小兔子似的,說句話輕聲輕氣,現在都會掄棍子了,還說不是你教的?你說說她們變成這樣到底為啥呀?”
大隊長還是對容思沫有偏見啊,把寒秋跟劉瑩現在的表現都算在自己身上了。難道她打架就是正常現象,寒秋跟劉瑩打架就是她教的?
“大隊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難道咱們村所有人打架都是我影響的?我以前沒來肖家屯大隊的時候,村裏就沒人打架啦?我還抓人販子呢,怎麼咱們村的人沒受影響?
再者說了,你都知道我小姑子跟表姐都是老實人,能氣的她們出手打人,那人是幹了多缺德的事兒啊才挨打的?”容思沫才不背這個鍋。
“我不就問問情況,村子裏傳得五花八門的,不利於安定團結!你沒回來的時候,從過完年到現在都沒人打架,你回來才幾天,你們家人就都上手了?”
“那你得問挨打的呀!她為什麼那麼欠,上趕著找打?還是大隊長你有別的事兒要找我?”
大隊長看她這個理直氣壯地勁頭,真拿她沒辦法。他確實不是為了問打架的事兒找她,而是為了那個名額的事兒。
“行了,打架的事兒她們雙方都不提,我也不管了。我是想問你,那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你不想要?”
“不想,我要紮根農村建設!”容思沫連想都沒想就拒絕。
“你都不考慮一下?那是上大學!”
“別說大隊研究決定把這個名額給我?”
“你要可以給你,不過你這狗脾氣,走到哪兒打到哪兒,我可不敢把你放到盛城大學裏去。你必須給我寫保證書,不能在大學裏打架!”
“哎呦,領導們對我是真好啊,謝謝你們這麼信任我。不過真不用了,我還得在家帶孩子呢。”
容思沫依舊拒絕,她隨便找了個借口,總不能說一年多以後就可以考大學了吧?她不是不想上大學,隻是想憑自己本事考上。
大隊長真是拿她沒辦法,像看猴子一樣看了她整整一分鍾,說:“你不想要就給出個主意,看看怎麼弄大家沒意見。我知道你這丫頭鬼點子多。”
“那還不容易,您可以公平、公正、公開地決定這個名額歸屬……”
容思沫在大隊部待了半個小時,她過去的時候就驚動了那群敏感的年輕人。都猜測可能是村裏把名額給她了。如果比條件,除了她是三個孩子,不對,現在是四個孩子的媽媽,其它的都比別人強,更何況她是抓人販子受過表彰的。
不一會兒大隊部的喇叭就響了起來,通報了工農兵大學生的報名條件,讓符合條件的人自願報名,截止到下午三點,並且請全村的成年村民來監督。
呂豔的鬼心思多,她覺得是容思沫拿了名額,又怕別人不服,所以出了這樣的主意。於是急急忙忙地去了縣裏,把準備好的匿名信投入郵箱,然後趕緊到大隊部去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