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爺看著長起來的大成,很是感慨,歎息時間過得太快,他現在居然七十歲了,更想在有生之年四處走走,不再操心手底下的那一群人。
“丫頭,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這個世道,還是要小心謹慎地過日子。”慶爺喝了點酒,開始跟思沫嘮嘮叨叨。
思沫送他回家,就在後麵隔了一排房子,距離很近。一走進院子,慶爺就招呼她把門關上,讓她走近些。
“這把鑰匙給你,我告訴你個地址……”
這是個老式銅鎖的鑰匙,慶爺說的地方,就在黑毛曾經占領的地界,一個不起眼的城郊小院兒。慶爺告訴她,房子的堂屋底下,有一個地下室,裏麵是他收藏的財物,就都給她了。將來他身體不好的時候,會過來讓她給養老。
“慶爺爺,你這是幹什麼?你就是沒錢,我會不管你嗎?”容思沫並不想要,她空間裏,金銀珠寶都不缺。
“哈哈,你這孩子,先別著急,聽我跟你說說這些錢的來曆……”
慶爺開始給她講述自己這一生的故事,這是慶爺從來沒提起過的。他出生在東山,家裏的父輩就是練武的,有家傳的拳法和刀法,從小練習,他很有天分,是他們這一輩兒練得最好的。
到了十幾歲上,他跟家裏人闖關東到了東北,家裏人在瘟疫、土匪、幫派爭鬥等各種情況下都沒了,他孤身一人,就跟舉著“替天行道”的一位帶頭大哥立起了山頭。
因為他的功夫好,就被大哥派出去“劫富濟貧”,他那時候年輕,被人忽悠了,還以為自己真是在做好事。
後來,他發現了大哥的秘密,那人把留下來救濟窮人的錢財都私藏起來,偷偷地花天酒地。他還把劫掠的漂亮女人秘密關押,百般虐待,甚至孽殺老人孩子。
這些他都不能忍受,他殺了大哥和跟著他作惡的那些人,帶著幾個心存善良的一些人另立山頭。他還真做了幾年替天行道的事兒,後來外賊來了,他帶著人加入抗日隊伍,每次戰鬥他們都衝在前頭,跟著他的兄弟們也大多都死在了戰場上。
後來日寇被打跑了,有G軍來收編他們,他看不上那些官老爺的做派,就給剩下的兄弟分了些錢財,把隊伍解散了。他自己跑到幾百裏以外的盛市,隱姓埋名生活在這裏。
藏在房子裏的錢財,都是最早那個老大的賊贓,建國前他就把東西藏在那裏了。那個房子也是慶爺名下,現在他已經把房子的契約改成了思沫的。
“那些錢,我在開始做黑市生意的時候用了一些,都是不義之財呀。那幾年我所做下的錯事,用這多半輩子也是補不回來的。你以後可以用這些錢,做些好事,也省得它們在那裏落灰。”
“您這是把我當成你們老盧家的繼承人了嗎?”慶爺名叫盧慶鎧,很威武的名字。
“這些錢的事兒跟老盧家沒關係,不過我們盧家拳的傳人,我可隻認你這個徒弟!這事兒是我拜托你的,替我多做點好事,幫我消減這一生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