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條道路大約走了有幾分鍾的時間,劉欣雨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間有些破舊的茅舍。
這間茅舍……是仆人們平時使用的公共廁所。
劉欣雨走進了這間廁所,一股濃鬱惡臭頓時撲鼻而來,他很想習慣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但是很可惜他做不到——全身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然後他在女廁所的茅坑前停下了腳步……所幸在這麼深的黑夜裏很少有人會來上廁所,否則劉欣雨恐怕又要落下一個女廁所偷窺狂的惡名了。
這時候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隻不過它卻帶了一些戲弄的成份:“好了,小家夥,就是這裏了,看到你前麵的那個坑了麼?準備一下哦,等下你就從那個地方跳下去,那裏就是通道了……嗯,我好象記得幾年前那裏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不過,將就一下吧。”
劉欣雨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那個家夥居然要自己從這個廁所的坑裏麵跳下去?!
那個地方也是人跳的麼!!
不過……那個家夥似乎沒有這方麵的覺悟,因為劉欣雨感覺自己腳,又開始不聽自己使喚的動了。
他的嘴唇開始哆嗦——玩笑開大了啊……
所幸,當劉欣雨的一隻腳剛剛踩在茅坑邊緣的時候,那個家夥的聲音又適時地響了起來:“抱歉,我的小家夥,我似乎記錯了很多事,通道不應該是在那個位置……而是在你麵前的那堵泥牆上。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控製你的身體了,不過你也要試著和我合作一點。現在刨開泥牆上的那層泥土試試,如果我的記性沒錯的話,入口就在這堵泥牆的後麵。”
劉欣雨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那家夥沒有撒謊,身體的主動權又回來了。
可是……這種被人要挾的感覺,很不爽!
自己叫板的本錢嗎?對方都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想什麼呢?小家夥。嗯,讓我猜猜……你心裏一定在罵我,對不對?你一定在想,我這個老混蛋沒事把你拉到這種地方來,又讓你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我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對不對?”
“神經病!?”劉欣雨咬牙:“你******簡直就是典型的腦子有問題!”
劉欣雨剛剛罵出這一句,接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手又不受控製地動了。
“啪!”——
很清脆的聲音,劉欣雨舉起自己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怒了!
“閉上你那張不安分的嘴吧。”那個家夥歎了口氣,語氣裏仿佛帶著某種深深的威嚴:“動手,刨開土牆上的泥土,不用我說第二遍,如果你想看到你手中的劍割破你的喉管的話,你可以繼續選擇不合作。”
有的選擇嗎?
劉欣雨歎息,然後他一腳跨過了茅坑,拿起那把劍在牆壁上開始搓刮起來。
這個仆人用的廁所相對於劉欣雨私人的那個來說,的確顯得很簡陋,就連土牆都是那種年久失修的樣子,劉欣雨才刮了幾下,牆壁表麵的幹土就已經開始剝落了。
這個動作足足持續了有十多分鍾的時間,地上已經積起了一堆厚厚的幹泥巴。讓劉欣雨感到意外的是,這似乎並不是一堵牆,而是仿佛一座小山一樣的土堆,他已經深入這麵牆壁有近一米的深度了。
漸漸地,他感覺到越往裏麵深入,土壤就越發的稀鬆起來,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般厚實感……終於,當他狠狠地一劍紮進泥土中,然後來回扳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