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雨挽了一個劍花,靜靜地站立在原地,麵色沉靜……大敵當前而心不亂,一副大師風範。
眼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群越來越近,劉大少爺的麵皮開始抽搐了,他的心裏一個勁的沒底。
剛才那會兒好象還是自己平生第一次用劍吧……第一次用劍,就要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不知不覺間,劉大少爺的一隻腳已經不著痕跡地向著後方退開了一步,緊接著……是第二步。
就在劉大少爺轉過身來,準備拔腿就跑的時候,他突然刹住了身形……然後,他的臉色一點一點地開始變了。
先是驚訝,然後是古怪,在然後……他居然嘿嘿傻笑了起來。
甚至,劉大少爺還伸出了一隻手來,仿佛在打招呼一樣,然後從他的牙縫裏擠出了這麼一個聲音:“Hi,Hi……”
劉大少爺的眼珠子差點都要掉到地上了!
在他的麵前,站立著一具鏜甲……模樣,款式,跟他身後的那一群鏜甲簡直是如出一轍。隻是這具鏜甲的手裏,握著一柄雙板的長斧,甚至在頂端的部位還有著一個尖銳的槍尖。
在槍尖上,還有著幾抹鮮紅的血液粘著在上麵。就連他的鎧甲上,也有好大一塊地方被染上了殷紅的血跡……
他的身形也相對那三具被劉欣雨砍翻的鏜甲要高大,不僅身形不同,就連他的頭盔上都插著一根仿佛鵝毛筆一樣的雁翎。
一見到麵前這具鏜甲的樣子,劉欣雨感覺自己要爆走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這老混蛋居然也跑到這裏來了!
此刻站在劉大少爺的那具鏜甲,不是那個老混蛋哈曼還能是誰?!
身後的一陣陣腳踏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劉大少爺甚至都聞到了一陣塵煙彌漫的味道了。
他想也沒多想,就要饒開擋在自己麵前的混蛋……跑路要緊,這老混蛋在這裏也好,最起碼可以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就在劉大少爺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老混蛋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後……然後老混蛋居然對著劉欣雨跪下了。
老混蛋的聲音還帶哭腔:“爺爺……可算讓我把你給找著了。”
“放開老子!放開老子!老子不認識你!”劉欣雨使命地想要掙脫開哈曼的兩隻鐵臂,卻怎麼也脫不開。他的臉上頓時一片蒼白,眼看著後麵的追兵已經離這裏不足十多米的距離了,他陡然大喝了起來:“給我滾遠點,你這老混蛋!你你你,你給我聽著,我數到三你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
其實劉大少爺想說的是,再不放開,信不信老子連你也一塊兒剁了?
隻不過他的後半句話吐不出來了。
鏜甲哈曼不僅僅隻拽著兩隻手,而且他連自己頭盔都低了下去,一副跪地苦苦哀求的模樣。隻是鏜甲先生一點都沒有覺悟到,他的那頂頭盔,剛剛好頂在了劉大少爺的胯下部位……
劉欣雨的表情頓時畸形了……蛋,蛋疼!
“爺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對爺爺那麼不尊敬了……爺爺,你打我吧,你罵我吧,要是你喜歡的話,就重重地踹我幾腳吧……”鏜甲先生此刻表現得就仿佛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