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向前探了探，幾乎貼近了顧書美的臉。
“你要幹什麼？”
說著，顧書美一拳打了過去，幸好我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然絕對成熊貓眼了。
“你……你鬆手，再不鬆手我喊人了。”
剛剛隻是本能的反應，抓著顧書美的手，我也有些尷尬。急忙鬆開了，顧書美臉紅到了脖子，比起平常的她，倒多了幾分小女生的姿態。
我幹咳了幾聲，“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不是慶國安派來的。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案情的進展，我告訴你那晚發生了什麼，怎麼樣？”
我剛說完，顧書美就脫口而出道：“你休想，我是警察，絕對不會和一個罪犯做交易，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做不做交易在你，顧大警官，不過我也沒什麼可交代的。”
顧書美咬牙切齒地盯著我，半天才說道：“穆青你就是一個混蛋，枉費我為了你的事擔心那麼長時間。好吧，我答應做交易。”
“成交。”
“你先說。”我們幾乎是同時開口。
顧書美白了我一眼，極不情願地嘟囔道：“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也不知道讓著點人。不過，看在你現在處境的份上，我不和你爭了，我先說。其實，你殺人的事情可能有轉機。”
“真的！”我保證這是我幾十年來聽到最動聽的一句話，被軟禁在病房裏，與世隔絕，我的精神都快要處於奔潰的邊緣了。
“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這些都是我的推測。你聽我說你就知道了。說來也奇怪，自從命案發生以來，除了第一天趕去現場外，其他的所有都沒有按照程序來，而且，剛讓我奇怪的是，大隊長不讓其他民警參與此案，那天來醫院，還是我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求來的。”
我一下子泄氣了，這算什麼轉機。剛升起的希望破滅，讓我感覺很疲憊，對顧書美淡淡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這件案子本來就一目了然，板上釘釘的事情，是我也不願意讓別人插手，搶了自己的功勞。刑警大隊長獨破殺人命案，多好的正麵素材啊。”
我剛說完，顧書美手裏的文件夾就朝著我扔過來了，瞪著我說道：“我說你這個人可真夠有意思的，你不去當編輯真是虧了，一個沒出校門的毛孩子你懂什麼。
其他人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慶叔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想升官有大把的機會，還需要這點破功勞。別人都是削尖了腦袋往上鑽，可慶叔一門心思都在一線上。”
“好好，就算你說的對，接著往下說。”我不想和女人爭論，因為爭得過的是傻子，爭不過同樣也是傻子，真正聰明人是不爭的。
“想聽我說，你就管好你的嘴，再插嘴，我一個字都不說了。其實前麵那都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那份屍檢報告。”
“屍檢報告。”聽到屍檢報告四個字，我頓時腦海裏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雖然有人證，可隻要法醫檢驗就會發現問題。可也不對，那晚分明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