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貓懶洋洋的也不理會我,剛剛那聲喵也似乎隻是象征性地告訴我它回來了,徑直跳上破爛的沙發埋頭呼呼睡了起來。
呦嗬,還挺有架子!我笑了笑,不再管它。
倒是海晨回來後,很是興奮,不過任由海晨怎麼撥弄,黑貓都愛答不理得,實在煩了就挪個地方繼續睡覺。
張哥的媳婦是臨海市的,名副其實的拆二代,我租賃的那間房就是拆遷補償的。房東張哥老家距離臨海市區也不很遠,一百多公裏外的縣區的鎮上。
聽說我要去,海晨和小淘氣兩個非鬧著要去,我也無可奈何,隻好點頭應了。
既然要去看看了,我也不好太過於敷衍了事。趁著趕路有時間,我詢問起事情發生的進過。
我問的時候,張哥臉色有些尷尬,說話也支支吾吾,詞不達意。
這兩口子不會是做了什麼忌諱的事情,惹了什麼怨氣重的家夥吧。我是奔著和諧交流去的,要真是什麼冤魂厲鬼還交流個屁啊,小命要緊,咱還是抓緊打道回府要緊。
大概是怕我反悔,張哥猶豫了再三,尷尬地說道:“不是老哥我瞞你,隻是這種事不大好說出口。”
在房東期期艾艾,半遮半掩的敘述中,我也差不多聽明白了,這家夥純粹應了那句時髦的話,‘不作死,不會死。’
這兩人閑得無聊,為了情調刺激,大晚上的出去野戰,誰料到‘翻雲’剛到,‘覆雨’未止就出了岔了。
要不是時間不對,我真想問問張哥,他的兄弟會不會被嚇得以後不敢抬頭了。大概也知道我心裏沒想好,房東漲紅著臉,專心開車,再不多說一句。
不到中午就趕到了目的地。
房東的二老在家,見到我和他兒子進了院子,連忙招呼我們。房東過去在他父母麵前小聲嘀咕了半天,大概是說請我給他媳婦驅鬼之類的話。兩個老人看我這麼年輕,顯然覺得有些不可信,瞪了他兒子一眼。
我提議先去看看房東的媳婦情況怎麼樣,二老卻打著哈哈,將他們兒子拉到一邊,小聲嘀咕起來。因為不遠,我勉強聽到他們說是已經請了一個神婆,而且還是附近有名的半仙。
他們還沒嘀咕完,一個老太太就從樓上火急火燎地跑下來了,那速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老太太。
房東父母急忙過去攔住急於離開地老太太,急切地問道:“王嬸您別走啊,咋樣了,那東西走了沒?”
“別問了,老婆子我管不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一般來說,要是假神婆,不管有沒有辦成事,都會吹噓一頓,騙點錢。可這王老太一副急於要走的樣子,明顯是看出了什麼門道。
本來,我想過去問問的,可那老太太,看到我竟然嚇得直接跑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飄在半空中得小淘氣。
“有我蕊蕊大仙在,誰也別想搶走我們的生意。”
半仙跑了,輪到我出場了。
房東妻子的臥室門被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鋪麵而來。雖然是秋天,但大中午的實在不應該,這裏麵明顯有問題。
臥室地板上遺留了一些紙灰,還有齊腰炸斷的三根敬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