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不久,地上多了一些散落的骸骨。
“這些不會是死在這裏的土夫子吧?”我小聲說道。
“別猜了,這些人都是被丟進來養煞的原料。”
從守墓老人閑庭信步的樣子,我覺得老人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忍不住問道:“您老對這裏這麼熟悉,不會以前就來過吧?”
老人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道:“不隻我一個來過,你父親歸隱前的最後一次出手也是在這裏,沒想到那次一別之後竟然成了永別。走吧,取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吧。”
老人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無論我怎麼問,都不肯開口。
路上到處都是骸骨,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守墓老人不管不顧地朝前走,走到一閃石門前,老人停下來,拿出了一些東西,似乎在祭奠什麼。
“你們都留在外麵,穆青跟我進去。”
守墓老人雖然脾氣古怪,但從來都沒有這麼嚴肅過,這次神情突然這麼嚴肅讓我有些緊張,默不作聲地跟著老人進了那扇大門。
當我走進那扇門的時候著實被下了一跳。
麵前的高階上坐著一個身高足有一丈多的巨人骸骨,手裏還拄著一把巨型大刀。在他的下方站立著五尊高大的骸骨,每個手裏握著不同的武器,看的我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他們……”
“這些都是巫族,上麵那個坐著的是巫族的首領巫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去,什麼人將他們葬在這裏。”
守墓老人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在那巫王的骸骨前撿起了一塊黑漆漆的令牌,一瘸一拐地回來,將令牌交給了我。
令牌上的字體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沒等我問,守墓老人告訴我:“它就是獵魔一派的信物,冥王令,你父親穆敬天就是上一任的首領。”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守墓老人笑了笑說道:“你就不奇怪,為什麼在臨海有這麼多人幫你,不管是暗中的還是明處的,鍾廣業、慶國安、老頭子我。”
守墓老人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我想過,隻是一直沒有結果,今天老人提及,我明白這一定又與我父親有關係。
十幾年了,我以為我父親已經完全從我生活中消失了,事實上,父親一直在。
“因為我們曾經都有獵魔人的身份,不過在你出生之前,在你父親決定不再持冥王令的時候,我們幾個老朋友也放棄了獵魔人的身份。十六年前那件事之後,我心灰意冷,做了一個老實本分的守墓人,就連鍾廣業都不知道我在臨海。”
“那最後這枚令牌怎麼會留在這裏?”
“因為這冥王令就是你眼前這位巫王令牌,兩千多年前,守墓一派的老祖宗屍子找到了這個墓穴,發現令牌之中藏有五個恐怖的鬼王,便收了這位令牌加以祭煉,借以鬼族的力量消滅作亂人間的鬼怪。
奇怪的是,除了他的大弟子穆成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召喚隱藏在令牌中的冥王,跟別提控製了,所以幾千年來,這枚令牌一直由穆家的人掌持,自然而然,穆家也一直是獵魔一派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