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虛實實!”
“實則是擾人耳目!”
“陸兄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也明白那老嫗身份可疑的鍾鳴,暗自傳音奉承陸羽。
但這言語配上他那抹狡黠的臉色,陸羽卻很難看出他是真心佩服他,怎麼都有一種不走心,甚至非常敷衍的感覺。
陸羽依舊愣愣地盯著那麵牆,如同石化了,對於身前吵嚷著買花的美麗仙子,不聞不問,卻是暗自傳音鍾鳴,怔怔地問道:“什麼虛虛實實,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裝吧,你就裝吧!你小子打著賣杏花的名頭,實則是想搞亂三大世家,讓他們自亂陣腳,從而最終為你所用!”鍾鳴聳了聳肩,一副已經看透了陸羽的樣子,如果此時不是一大群普通年輕男女正盯著他們二人,隻怕他早就滿世界地嚷嚷著知道陸羽的真實意思了。
陸羽明顯地怔住,徹底被鍾鳴驚住。
鍾鳴臉色微黑,長相是十分地憨厚,但心思也好,腦袋也罷,都是許多世家子弟拍馬都趕不上的,陸羽本以為已經看透了鍾鳴,卻沒有想到這個鍾鳴竟是如此聰慧,他僅僅是說了一段稀裏糊塗模楞兩可的話,盯著一堵牆看了一瞬,這小子竟然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實在無法想象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怪胎!
“就一時興起,隨心所欲,完全沒有想那麼多,這小子也能猜透,要不要這麼強悍啊?”陸羽在心裏腹悱不已,狠命地盯著憨厚便卻十分狡黠的鍾鳴。
那日,防風禦狼問他如何打算,他實在不知該怎樣應對,就隨口呤了一句詩,話趕話,就有了賣杏花這一出,其實隻不過是心血來潮而已。
後來賣杏花之時,他發現總有一些實力不俗的強者四處打探,便明白這些人或許是三大世家派來打探消息的,才動了將計就將,擾亂三大世家,讓他們無法捉摸自己的心思。
“我本來就是在賣杏花,你這人真是睜眼說瞎話!”陸羽一口咬定他是在賣杏花。
鍾鳴微黑的臉,那抹狡黠之意更濃,他微微張口,露出一排潔白雪亮的牙齒,之後,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衝陸羽擠了擠眼睛,他並沒有點破,但那副樣子,分明是不相信陸羽是在賣杏花。
“賣花咯……賣花咯……”
陸羽不想與他糾纏,猛然一個轉身,直接麵向那群瘋狂的世家仙子,又開始兜售他的杏花,非常熱情地招待排在最前麵的幾個美麗仙子。
鍾鳴也不與他計較,隻默默地挑著花擔,但心思卻全部都在那些可疑的強者身上。
然而,自從那位老嫗離去之後,他一條巷子一條巷子地穿行,一朵花一朵花地被陸羽賣出去,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再有什麼強者出沒的蹤影,似乎一時間所有的強者,全部龜息了,不再出動。
“不會是你小子搞的鬼吧,怎麼一個刺探消息的也沒了?”
第一日過去,杏花倒是賣了不少,可一個強者的蹤影也沒有出現,這讓興致頗高的鍾鳴,非常地鬱悶,也非常地無奈,頓時覺得隨著陸羽賣杏花是一件苦差事了。
“我還想知道呢!”陸羽白了奇葩的鍾鳴一眼,他也想通放出一些假消息,從而打亂三大世家的計劃,以便更好地備戰下一階段的大比,但老嫗之後,再無人出現,他也是不明白,為何突然至此。
第二日,依舊是賣杏花。
當然陸羽的身影一出現,就不愁杏花賣不出去。
整個月河城年輕一代,除了三大世家子弟沒有外出之外,那些普通世家子弟,幾乎都一路跟隨著陸羽浩浩蕩蕩,穿過一條又一條巷子。
不過,這一日,令陸羽、鍾鳴較失望的是,整個月河城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並沒有什麼風吹草動,當然也沒有什麼人刺探消息的,僅有的就是那些近乎瘋狂迷戀陸羽的世家仙子,還有她們嬌嘀嘀的話語聲。
第三日,也就是下一階段大、比的前一天。
晨起,陸羽修煉吸納天地間的陽靈之後,便又提著杏花擔,與鍾鳴一道出現在月河城那些幽深幽深而又悠長的小巷,開始叫賣。
天街小雨潤如酥,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何時飄落了下來,雨水****了泥土,散出淡淡的清香,煙雨迷蒙,整個月河城便有了一種別樣的意境,清幽而又令人向往,當然如果沒有身邊跟隨的一群仙子,此番意境天下難尋。
陸羽更喜歡下雨的早晨,挑著杏花擔,像極了詩裏描述的那個樣子,穿街過巷,沿街叫賣,一個人走過便是一方世界,融化在煙雨迷蒙的世界裏,隻可惜那情景太美麗,他也隻能想象,卻無法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