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前輩!”
柳晨、星翰剛臨近一座精舍,就大聲疾呼。
一中年修者於精舍,他猛然睜開雙眼,循聲望向二人。
隻見柳晨與星翰二人,被如潮水般的黑色所覆蓋,其上已經漫過了下巴,朝著嘴巴、耳朵湧去,其下更加迅速,已經到了腰際,而就是這微微打量的刹那,又向下方前進了一分。
“怎麼回事兒?”中年人立起,不解地打量二人。
柳晨、星翰哭喪著臉,張口就要解釋,而這時中年修者也已經明白黑色是何物,點指向二人,驚恐地道:“是蚊子,你們怎麼招惹到的?”
“這不會是噬靈金剛蚊吧?”望見柳家三叔如此神色,柳晨、星翰心中閃過不好的念頭,麵沉似水,瞬間便沒了精神。
“噬靈金剛蚊,得道多年,早就飛升神界了,下屆怎麼會有?”柳家三叔白了他們二人一眼,繼而問道:“這蚊子同樣無物不噬,倒與噬靈金鍘蚊有些類似,你們到底從哪招惹到的?”
柳晨、星翰飛速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蚊子,是因祈禱而來?”柳家三叔目瞪口呆,同時又將信將疑。
二人用力點頭,雖然他們不承認這蚊子是因為陸羽祈禱而來,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同時急切地求救:“三叔(前輩)救我!”
此時,二人血氣正飛速減少,麵色越來越白,柳家三叔明白再拖下去,這二人可能就小命不保了,立時兩手一招,掐了一個劍決,隨之,十道森然劍氣就由十根手指湧出。
“忍住!”
劍光森然,柳家三叔神色沉重地冷喝。
下一刻柳晨、星翰二人就被十道劍光籠罩,隻傳來切削的聲音。
頃刻間,濃濃的血腥味溢散而出,隨著一劍又一劍切削,一堆堆肉屑,裹著黑壓壓一層蚊子,由劍光之中甩出。
“啊”
“啊”
慘叫連連。
聲音之淒慘,可止嬰兒夜哭,甚至能夠嚇退百鬼。
除此之外,由那斷斷續續的音節之中,還有非常明確的意思隨之流露:
陸羽……你小子等著,今日削皮挖骨之痛,他日我柳晨(星翰)必讓你親自嚐還!
等到淒慘的聲音消停,十道森然劍光也斂於柳家三叔十指之中,柳晨、星翰二人顯露。
黑色已經盡去,蚊子已經隨著層層的肉屑飛離身體,但是蚊子曾經附著的地方,卻如泉水一般,正飛速地****血水,血水之下,是森森白骨。
遠遠望去,柳晨、星翰二人由腰際至嘴角、耳朵之下,根本就是保存完整的骨架,若不是髒腑一應催全,還以為是死靈複活的僵屍呢。
“拿著,趕緊煉化,再休養數日!”柳家三叔分別拋給他們一人一個玉白色的瓷瓶。
他們伸手接下瓷瓶,迫不及待地拔開瓶塞,倒出瓶內玉色靈液,仰脖灌入,之後“唰”地一聲盤腿席地而坐,默默煉化藥力,快速地恢複。
…………
匆匆數日流逝。
“我是來修行的,在這裏什麼也沒有學到,還不如我自己修煉呢!”陸羽非常不滿。
這一段時間真正讓他支配的時間很少,多數時間他與其他弟子被派去勞作,接靈液灌溉靈藥田,入深穴挖掘礦石等等,數不勝數,簡直和各大世家靈奴沒有什麼分別,雖然他在能夠修煉之前,可是一直負責陸家黑炎花的護理工作的,但如今再讓他把大量的時間浪費在無休止的勞作之上,難免心生抱怨。
“別抱怨,新入門的弟子都是從最底層做起的,不然人家憑什麼傳你功法?除非你闖過了天梯,或者由埋骨荒原走出並完成了任務,證明了自己天資過人,才能得到重視,不必勞作的!”有幾個與他走得較近的修者勸解。
“好吧!”
陸羽點點頭。
這幾天,他一直都可憐巴巴地期待長老們,給他一次管理藥田的機會。
隻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機會總是與他擦肩而過。
拋開這些瑣事,陸羽其實最關心陸豹在蒼龍府過得怎麼樣,有他送的那塊令牌,陸豹理應得到重視,隻是不知會得到怎樣的重視,當然他也想了解防風禦狼、鍾鳴這兩個家夥究竟入沒入蒼龍府。
普通弟子居所,他已經摸了個大概,但就是沒有遇見防風禦狼、鍾鳴這兩個家夥,他數次想要溜到蒼龍府打探消息,又怕被發覺,畢竟這裏可是傳承了無數年的鼎劍閣,誰知道會有多麼可怕的高手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