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寧玉郎倒在地上,渾身浴血。
巴魯那一巴掌,抽得非常狠,臉頰直接塌了,肋骨也碎了數根。
“這是三花靈卡!”巴魯回身瞪了他一眼,“整個大陸我們赫連商盟發出去的數量還沒有超過百張,每一個都是一方勢力之霸主,若非赫連商盟親發,哪一個能夠謀奪?”
三花靈卡是實力與地位的象征,以陸羽這等修為,很難強行奪取。
寧玉郎一震,麵如土色,軟軟地倒在血泊中,神色十分頹廢,他本意是想通過陸羽這個小角色,從而挑戰寧衝之的地位的,卻沒有陸羽竟然背景如此顯赫。
寧衝之也是心中微感詫異,沒料到陸羽居然擁有三花靈卡。
“居然是三花靈卡,這個玉夫人到底是何身份,居然有權送我這等珍貴的靈卡,她為何會待在月河城這等小城池?”陸羽心中嘀咕,暗自猜測。
三花靈卡珍貴,想必玉夫人的身份地位也是不低。
很明顯,這一次他確實承了玉夫人的情,若不是這一番風波他可能永遠不知道這小小一張卡,居然代表著無上地位,隻要此卡在身,任何赫連商盟產業,對他都是畢恭畢敬。
“帶他們前往天一閣!”
將陸羽、寧衝之、藍妙依送進爭寶會內,巴魯吩咐仆役。
看著三人身影消失,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剛才識出三花靈卡之後,實在是太緊張了。
他萬萬沒有料到能夠持有三花靈卡的人物,居然屈尊降貴來到了五方城爭寶會,而不是那些更為隱秘,圈子更小的一些產業。
“巴兄,救救我,如果你不出麵,這次我可要死定了!”寧玉郎爬了過來。
“哼,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汙蔑手持三花靈卡的尊貴人物,如今我還尚須及時彙報以免責罰,哪有時間管你?”巴魯麵無表情,抬腳將寧玉郎踢飛在旁道,骨斷筋折,如同死狗。
寧玉郎飛速地吞了一些靈藥,身體微微恢複,又爬到巴魯身邊,狠了狠心,便道:
“巴兄,此次我如此得罪寧衝之,回到寧家,斷不會有好下場,可巴兄起初沒有認出三花靈卡也是小的過錯……”
“你到底想說什麼?”巴魯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道。
“既然錯已經犯下,再怎麼彌補,始終無法再次取得信任,如今尚沒有多少修者,知道那陸羽持有三花靈卡,不如就將他格殺於爭寶會內,到時三花靈卡易主,巴兄再適時出麵,也就沒什麼過錯了。”寧玉郎殺意衝天。
巴魯心有意動,微微沉呤,隻是若讓他出麵斬殺陸羽,是萬萬不可能。
寧玉郎心領神會,明白此刻巴魯心中多有忌諱,便拍了拍吐碎掉的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巴兄放心,巴兄隻須睜一隻閉一隻,別讓那些仆役插手即可,至於如何引陸羽下水,又如何讓他身死,最後再如何處理,全交給我,即使失敗也與巴兄無關!”
“你真的能夠做到與我無關?”巴魯壓低聲音輕問。
寧玉郎心喜,堅定地點了點頭,並且發下了天道誓言。
“這是元靈液,可快速恢複傷勢,你拿去吧!”
巴魯丟過一個羊脂玉瓶子,而且裝模作樣地一腳把寧玉郎踢向遠處,便匆匆離開。
寧玉郎則快速地盤身而起,服了無靈液,一身的傷勢,不出多時便已好了七成,體內斷掉的骨骼,也在強大的藥效之下接續如初。
“哼,你們給我等著,寧衝之你給我等著,今日我非把你拉下馬不可!”
他憤恨地揮拳,麵露猙獰之色,暴戾至極地望了一眼巍峨聳立的爭寶會,身影一閃,便匆匆離開了此地。
此時,天一閣內,則是一派和睦之色。
閣內鋪陳精美,稱不得上極度奢華,但每一件物品都讓他們心驚。
“這是萬年海溝泥燒製的聽風瓶,這是以整塊珊瑚玉煉製的玉桌,可完美地儲存擺上的菜肴、酒水,既能維持溫度不變,還能保持色香不會逸散……”
寧衝之看得都呆了,他常來爭寶會,見識自然不俗,可是初入天一閣還是震撼不已,隨易一件物品都極難得,當然他也明白這是沾了陸羽的光,否則他萬萬不可能知曉爭寶會內還有如此令人驚歎的雅室。
“陸公子,寧公子,藍仙子……”
一個仆役小心翼翼捧著一個琉璃剔透的七彩玉瓶,得到他們允許,推門進了天一閣,動作異常小心地將七彩玉瓶放在玉桌上,恭謹地道:
“這是我們爭寶會珍藏的佳釀,於時采萬花露,與天地間少數神泉液,配上醇美的靈果,釀製百年而得的美酒,還請三位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