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改變了局勢!
那持劍之人又有怎樣的威勢?所有人不禁掃視。
恰見一位老者,出現在劍山上,身形閃縱,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山腳下。
他一身灰色袍子,麵容蒼老而略顯蒼涼,可一雙眼睛卻如古井一般深邃,望之令人迷失。
“是柳老!”
“柳老來為我鼎劍閣助陣來了!”
認出來者是何人之後,鼎劍閣一眾弟子興奮起來。
率先來到此地的不是別人,正是第一時間衝出別院的柳家三叔。
他名柳嵐,不是鼎劍閣長老,很少過問俗事,一直醉心於修煉也很少出世,但他一身修為,即便鼎劍閣許多長老,恐怕也不能與之相比。
身不動,柳家三叔柳嵐已經來到陣前,將四大聖宮修者擋了下來。
望著那把通體殷紅色的劍,即使強如搖光、夜雨都不敢輕舉妄動,舉手示意四大聖宮弟子,停止前進,靜觀其變。
“柳老,他們要硬闖我鼎劍閣!”
“柳老,我鼎劍閣不能任他們欺淩,請柳老做主!”
鼎劍閣眾弟子言辭懇切,覺得柳老的到來便是他們的希望。
之前況天涯、淮南狐表現得極為出眾,令他們熱血沸騰,可畢竟與搖光、夜雨還有不小的差距,形勢並不樂觀。
柳老單手將殷紅色的劍招到手中,輕輕拈須,湛湛眸光在搖光、夜雨等四大聖宮弟子身上掃過之後,又望了望身前的鼎劍閣弟子,尤其是大有深意地瞥了陸羽一眼,眸中一刹那流露殘暴的戾氣,身體也有些顫抖。
陸羽一怔,望向柳嵐,心中猛然震驚。
那恐怖冰冷的眼神,仿若一條毒蛇,緊緊地盯著他,直透心靈,讓他脊背生寒,汗毛根根倒豎,牙關忍不住地輕顫。
直到柳嵐將視線轉移,他的情形才稍微好一些。
他不知為何這所謂的柳老,眸中流露出如此狠毒的惡意,卻已經開始戒備,直覺告訴他這個柳老,反而可能令他身陷絕境,他的出現對於來說未必是好事兒!
“這裏是我鼎劍閣,若要闖我鼎劍閣,須問問我手中的玉血靈劍!”
柳嵐手持長劍,斜指前方,一股無形的威勢四散而出,攔阻在前冷冷開口。
搖光、夜雨眉頭皺了皺,他們身後的修者更是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前大戰一番,但最終迫於他們二人的威勢,才強忍了下來。
“況天涯侮辱我等在前,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片刻後,搖光不依不饒地道。
“必須給我等一個說法,四大聖宮豈是你們鼎劍閣能夠隨意招惹的?”
身後一眾聖宮修者,更是狂傲出言,似乎四大聖宮隻能接受其他各路勢力的膜拜,但凡有人敢挑戰他們,就等於侮辱了四大聖宮。
“你們不攻擊我劍山,我等會抽你們耳光?”
“你們囂張在前,還不容許別人反擊,這就是四大聖宮?”
“你們四大聖宮標謗為人族謀福祉,難道就是這樣謀福祉的嗎?”
鍾鳴看得非常清楚,適時地出言反駁,得到了鼎劍閣眾弟子的響應。
劍山腳下漫天的響聲直衝雲霄,威勢淩人,瞬間將四大聖宮修者的聲音淹沒。
尤其是最好那狠辣的反問,更是讓搖光、夜雨都有些理虧,畢竟這裏是鼎劍閣,沒有鼎劍閣允許,他們不能輕易闖劍山。
“道友!”柳嵐抱拳開口,“闖我劍山本已觸犯了鼎劍閣,如今你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不如就此罷休如何,再鬧下去,對聖宮清譽也會影響頗深的!”
“他真的是來化解危機的?”陸羽心中嘀咕。
剛才柳家三叔望他的眼神,簡直就是嗜人的惡魔,可到目前為止柳家三叔的表現卻沒有讓他察覺到敵意,這讓他恍惚,也讓他詫異。
“難道我們的耳光就白挨了?”
“你當我們四大聖宮是軟腳蝦,你們說打就打?”
四大聖宮修者多有不願,也不可能就此揭過,況天涯可是給了他們每人一記耳光,這是恥辱,如果就此揭過,他們所代表的四大聖宮形象必然受損,他們不允許這種局麵出現。
“那是你們自找的!”
“堂堂鼎劍閣劍山,你們都敢褻瀆,不抽你們抽誰?”
鍾鳴隱藏在眾弟子之中,立刻反唇相譏,而且得到了擁護。
一時間雙方扯皮不斷,四大聖宮不願意平白受辱,而鍾鳴在內的鼎劍閣弟子隻揪著闖劍山這一點不放,如此你來我往,不斷地爆發口水戰。
這簡直就是讓人無法想象的一幕,一群修者居然沒有爆發激烈的大戰,而是在這裏像普通人類一般,扯著嗓子在吵架,一個個爭得臉紅脖子粗,青筋直冒,到最後幾乎撕破了臉,爆了粗口,互相問候對方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