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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初道人瞪大了眼睛。
古僧的修為、實力，他是非常清楚的。
即便現在對戰的隻是古僧法身，其實力也遠非銳成空所能比。
然而事實是古僧這尊法身的表現並不比銳成空好多少，至少在黃初道人看來古僧法身不應該出現幾乎下跪的一幕，根本難以理解。
“單單一個眼神，霸氣淩厲簡直宛若天生的帝王，我那法身就像是他的臣子，忍不住要叩拜，根本無關境界。”古僧心中也翻起了滔天波浪。
黃初道人看到的隻是結果，古僧卻體會到了完整的過程。
陸羽施展淩天霸訣時所展現出的氣質與氣息，讓古僧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極負盛名的一種功法。那種功法施展過後，所展現出的一麵便與今日所陸羽所呈現的有共通之處。
“不可能。不可能。”
古僧不停搖頭嘀咕。
陸羽距離那個時代太遠了，那功法由於極難修煉也早就湮滅在歲月的長河中。
更重要的是陸羽所展現的與那種失傳的功法，還有許多差別，讓古僧有些無法確定陸羽到底施展的是何等神通。
“什麼不可能？”
黃初道人皺眉問。
“道友應該還記得霸天老祖吧？”古僧轉過身問。
“怎麼會不記得？”黃初道人挑挑眉，“霸天老祖天生霸氣像一把鋒銳無匹的利劍，鋒芒極盛一往無前，更結合自身特點獨創功法淩天霸訣，連自身氣息都能殺敵，在當時可算是風頭一時無兩。”
“可惜鋒銳如霸天老祖，最後還是沒能逃脫那一次清算。”黃初道人神色黯淡，但隨即不解問道：“你問這個幹嘛，該不會是你覺得這小子乃霸天老祖轉世吧？”
“你沒發現他施展的功法與淩天霸訣很相似？”
“淩天霸訣？”
“根本不可能！”
“此功法修煉條件太苛刻，根本難以修成，況且此功法也早就失傳，他如何能夠習得？”
黃初道人斷然否定，沒有絲毫餘地。
當年黃初道人為求更進一步，曾與霸天老祖交流過，也嚐試過此法之修煉。
可以黃初道人之資質，也僅僅習得皮毛，不能像霸天老祖能將霸氣凝為實質的刀劍或者規則用以殺敵……如此困難，陸羽憑何習得？
古僧沒有爭論，隻是催使法法身暗運佛門神通。
滾滾黑物遮掩陸羽心神與眼睛，看不穿古僧法身。
古僧法身心髒部位卻猛然浮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古僧身影，雙手合十端坐虛空，頓時就放出無量量佛光，抵消了無形的霸氣之威。
佛門心法獨特，能夠克製諸多邪異。
淩天霸訣自然非邪異功法，可屬於精神層次的攻擊，也一並奏效。
陸羽正覺得可壓製諸天萬界時，突然生出一股奇異的力量，竟然破解了淩天霸訣之功，使得剛才攻擊的修者如同驟然消失了一般，沒有了攻擊的對象。陸羽訝然，便要尋找，突然眼前滾滾黑物盡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