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璐兒懷孕應該是一件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可是這陣子偏偏不見了柏水雲和慕容尉。慕容絕對慕容尉有芥蒂所以不準他靠近是情有可原,但柏水雲醫術高超,不正是為她安胎的最好人選麼?可是為什麼也一直都沒見到人?璐兒曾經問過慕容絕,他每次都含糊其辭沒有一次說得清楚。
慕容絕還不算太無良,折磨璐兒的早朝他絕對會在一個時辰之內解決掉。全天剩餘的十一個時辰,就是一堆太監捧著堆積如山的奏章尾隨著她們,她走到哪慕容絕就跟到哪,慕容絕跟到哪,小太監們就站在哪。隻要璐一閉起眼睛,無論是小睡還是懶得看見他們,慕容絕就會利用這個時間迅速的批閱奏折。
璐兒真的勸過他不用一直跟著她,可是慕容絕義正嚴詞的拒絕了她。他說‘我必須時刻做為榜樣熏陶太子,這樣以後他才能夠是一個優秀的國君。’
對於那日的爭吵,他們選擇絕口不提,就任它如潰爛的傷口在一層層的掩蓋之下隱隱作痛,然後慢慢痊愈。
回到月汐殿,才看到南宮楚竟然在這裏恭候多時了。慕容絕一見到她便蹙起了眉,有些不耐有些防備的小心擁著璐兒,寒聲問著“皇後到這裏來幹什麼?”
南宮楚似乎已經練就了一身對慕容絕的冷漠刀槍不入的‘金鍾罩’,隻是嬌媚的笑著,一臉幸福的責備著“瞧皇上說的,璐兒妹妹這肚子裏懷的可是咱們大恒的龍裔,做姐姐的無論如何都應該予以照顧不是?雖說楚兒沒生過孩子,在這方麵幫不上什麼忙,但陪著妹妹說些體己的話總還是可以的。”
南宮楚的個性璐兒心知肚明,按她素日裏的作為,知道她懷孕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應該是下毒毒死她罷。還體己的話?看來是話外有話罷。
璐兒淺笑,輕輕掙脫慕容絕的懷抱。由於她現在身份的特殊,慕容絕並不敢太過強勢,也就隻得隨她去了。
“女人家總是有些話不方便跟皇上說的,姐姐來的也確實正好,璐兒一直想找個人嘮叨一下,難為了姐姐替璐兒設想周道。皇上就算成人之美,坐在院子裏批閱那一堆奏折吧,璐兒和姐姐到屋裏說說話。”
不給慕容絕拒絕的機會,南宮楚附和著璐兒的話,兩個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進了臥寢。當南宮楚回手將門關上,那最後一抹笑容便憑空消失了。
“有話不妨直說罷,這裏的隔音極好,隻要你不喊,沒人聽得見我們說什麼。”璐兒也懶得再演什麼可笑的姐妹情,隻隨性的坐在床榻邊上,側倚著床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南宮楚。
“懷孕的感覺不錯罷?有了肚子裏的這塊肉,你一下子就又恢複成了寵慣六宮的風雲人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南宮楚按奈不住的笑裏帶著詭異的氣息,睨了一眼璐兒的肚子,不屑的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