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即將上門提親的好消息像飛一般迅速的傳遍了整個沈府。
許媽媽高興的直抹眼淚,哽咽著說道:“小姐,你可總算苦盡甘來等到這一天了。”這對有情人,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沈宜晴依然有種飄飄忽忽的不真實感,喃喃的自語:“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不會隻是一場美夢吧!
蘭初忍住眼淚,連連說道:“當然是真的,齊家過幾日就要正式來提親了。”
齊家就要來提親了……
沈宜晴忽的落了淚,卻不再是孤苦淒清彷徨,而是歡喜幸福的淚水。
好在她一直沒有放棄,好在他一直都那麼堅定。她和齊簫,終於熬了過來,等到了這一天。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跟著落了眼淚。
沈宜晴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沒人比她們更清楚。眼睜睜的看著沈宜晴在人前強顏歡笑背地裏卻心事重重滿心煩憂,她們暗暗著急,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總算雨過天晴,她們也都跟著歡喜激動起來。
這一天,高興不能自已的,還有葉姨娘。
葉姨娘安撫了武哥兒午睡之後,便匆匆的到了沈宜晴的院子裏。丫鬟們都識趣的退下了,守在了門外。屋子裏,便隻剩下母女兩個。
“晴姐兒,”葉姨娘兩眼噙著淚花,緊緊的攥著沈宜晴的手說道:“表少爺對你情深意重,你能嫁給這樣一個好男兒,總算有了個好歸宿,我也就能放心了。”
沈宜晴哽咽著點點頭,撲進葉姨娘的懷裏,眼淚又落了下來。
高興到極處,也隻能用眼淚來宣泄心中的情感了。
葉姨娘輕輕的撫摸著沈宜晴柔順的發絲,心裏無比的欣慰。對一個母親來說,沒什麼比女兒的終身幸福更重要的事情了。
待狠狠的哭了一場之後,沈宜晴的情緒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葉姨娘柔聲說道:“晴姐兒,定了親事之後,你就是待嫁的姑娘了,行事說話都得注意些,萬萬不能像往日那般肆意。在出嫁前更不能與表少爺私下裏相見……”
以前是表兄妹,無需過分的避嫌。現在卻不一樣了。若是未婚的夫妻在婚前來往密切頻頻相見,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沈宜晴一一點頭應了。
葉姨娘絮絮叨叨的叮囑了好久,幾乎連出嫁要注意的事項都說了一遍。沈宜晴看似聽的認真,心思卻慢慢的飄遠了。
齊簫的那封信能安然的送到齊禮夫婦麵前,定然有齊笙的功勞。現在齊家已經妥協,齊簫也該得了消息了。
齊簫,你也該回家了吧!
到了第二天中午,沈宜晴便聽說了齊簫回家的消息。
負責打探消息的采梅激動的說道:“……小姐,表少爺已經回來了。這件事千真萬確,絕對不假!”
沈宜晴激動的站了起來,急急的追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采梅笑道:“府裏人人都這麼說呢!聽說天還沒亮,齊府的大門一開,便見表少爺跪在大門外,身上捆的嚴嚴實實。”
沈宜晴聽的驚心動魄,忍不住繼續追問:“後來呢!”
采梅撓撓頭:“後來怎麼樣,奴婢卻是不知情了。”
沈宜晴的一顆心高高的懸了起來。雖然清楚齊簫是在使苦肉計以消齊禮袁氏的怒氣,可一想到齊簫捆了自己跪在齊府門外的樣子,她的心便被糾痛了。
齊禮盛怒之下,齊簫會不會受皮肉之苦?
沈宜晴咬了咬嘴唇,吩咐道:“采梅,你再出去打聽打聽,若是有什麼動靜,立刻回來向我稟報。蘭初,翠兒,你們幾個也分頭去打聽打聽。”
丫鬟們齊齊的應了。
正在此時,冬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稟報:“小姐,香菱姐來了!”
沈宜晴眼睛一亮,二話沒說的迎了出去。不用多想也知道,香菱定是知道她心急如焚,特地跑過來給她報信來了。
站在院子裏的俏麗女子不是香菱是誰?
沈宜晴一把攥住香菱的手,急切的問道:“香菱,你快些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握著香菱的手已經微微顫抖了起來。
香菱反握住沈宜晴的手,安撫道:“小姐,你別擔心,表少爺沒什麼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沈宜晴臉色一白:“是不是他挨打了?”
香菱失笑道:“這怎麼可能。老太爺老太太一見表少爺回來,歡喜的就差沒放鞭炮了。老爺太太雖然心裏還有怨氣,可也高興的不得了呢!”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還舍得真的去動齊簫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