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簫和沈宜晴積極“做人”,不過,接下來的兩個月,沈宜晴的月信都準時而至。
沈宜晴微微有些失望,齊簫卻很是積極樂觀,笑著安撫道:“別著急,我們才成親三個月。哪有這麼快的。”
沈宜晴想想也是,便將這一絲懊惱拋開了。
不過,到了袁氏麵前,沈宜晴的耳朵不免要受些罪了。
袁氏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強烈的幹預態度,時不時的便問一句:“你這個月的月信遲了麼?”
身為不受婆婆待見的兒媳,沈宜晴表示壓力很大,心裏嘀咕不已。這才嫁過來三個多月,哪有這麼快的。臉上的笑容卻異常的羞澀:“前兩天剛來過……”
果然,袁氏的臉立刻拉長了:“簫兒和你天天黏黏糊糊的,怎麼到現在肚子還沒個動靜?”
沈宜晴早已看慣了袁氏的這張冷臉,恭敬的應道:“母親不要著急,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有了。”
她也想早日懷上身孕的好不好。隻是,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齊簫已經很“努力”了……
再過幾個月?
袁氏不悅的哼了聲:“還有一個多月,會試的日子就要到了。這些天簫兒得專心苦讀,要主意休息,萬萬不能過於‘勞累’傷了身子。你這個做妻子的,要好好的照顧他,別總由著他的性子……”
話語說的如此直接,想裝著聽不懂都不行。
沈宜晴的俏臉微微紅了,心裏更是羞惱不已。這種閨房之事,做婆婆的理當避嫌才是。可袁氏卻管的理直氣壯。真是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當著齊簫的麵袁氏千好萬好,從來舍不得說齊簫一個字,連帶著對她的態度也算溫和。可隻要齊簫不在場,袁氏繃著臉說話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時不時的擠兌幾句,冷嘲熱諷若有所指更是家常便飯。
還有,袁氏總指派著她做一些莫名其妙的瑣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意刁難,沈宜晴卻都一聲不吭的照做了。
每天早起做早飯已經堅持了三個月,每頓飯都是伺候了袁氏吃飽了,沈宜晴才有空吃一點。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吃不飽的。隻能等著回院子之後吃些點心……
以上種種,沈宜晴二話不說都忍了,從不在齊簫麵前提及隻字片語。
她一直努力的討袁氏的歡心,希望能夠改善婆媳之間的關係。不想讓齊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可現在看來,效果甚微啊!
沈宜晴收拾了紛亂的心情,低低的應了聲:“母親教訓的是,兒媳知道了。”
袁氏見沈宜晴如此的柔順聽話,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知怎麼的,話風一轉,又提到沈宜晴身邊的陪嫁丫鬟了:“晴兒,你過門的時候,帶了幾個陪嫁丫鬟?”
沈宜晴淺笑著應道:“兒媳帶了四個陪嫁丫鬟,蘭初,還有冬兒翠兒和雙雁。蘭初是我的貼身丫鬟,其他三個都是二等丫鬟。”
袁氏眸光一閃,漫不經心的笑道:“蘭初相貌出挑,又是你的陪嫁丫鬟,脾氣性情你都熟悉。這個自然不用我多說。簫兒身邊的大丫鬟語桐,也一向是個乖巧聽話的。隻是不知道,她可還服你的管教麼?”
沈宜晴一時也猜不透袁氏的用意,謹慎的應道:“語桐做事仔細,從無差錯。兒媳也很滿意呢!”
袁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看了沈宜晴一眼:“滿意就好。說起來,蘭初和語桐都是你院子裏的大丫鬟,以後不管抬舉了哪一個,都是好事。”
話裏話外的意思如此明顯,沈宜晴焉能聽不出來?
沈宜晴的手微微一抖,心裏一片紛亂,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這是袁氏第一次在她麵前提起這個話題。縱然之前有再多的心裏準備,可乍然聽到這樣的話,沈宜晴還是有了不知該怎麼應付的無力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袁氏瞄了沈宜晴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才嫁過來三個多月,倒也不急著忙這些。等簫兒的會試過了再說不遲。”
沈宜晴咬著嘴唇,低低的應道:“母親,此事……兒媳不好做主,還是問問夫君的意思吧!”
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先用齊簫擋一擋了。
袁氏略有些不悅的白了沈宜晴一眼:“男主外女主內,這事本就該由你管。問簫兒做什麼。”
齊簫早被沈宜晴迷的神魂顛倒,若是真的問他,肯定一口回絕了事。自然要從沈宜晴這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