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以後，林扣才看清楚是誰。她看著柳鐔像炸毛的獅子一樣，疑惑地問：“怎麼了？”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柳鐔的眼睛快要冒火。
林扣了然，大概，自己的事情被暴露了吧。她垂下頭沒有回答。
“你昨天和他去酒店了，對不對？”
林扣小聲說：“沒有。”可是說得卻是那樣地沒有底氣。
“昨天企劃部的那幾個人親眼看到你們一起上的電梯。我打你家裏的電話，你爸爸也說你不在。你說沒有？”
林扣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如何說。自己本來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告訴柳鐔，她以為很快就會過去，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可是，事情終於也會暴露嗎？連她心中的小小的一點奢求，也要呈現在眾人麵前。
“你們去酒店做什麼了？”柳鐔問。雖然早已猜到結果，可是他卻不甘心，期待那一小點最不可能的存在。
林扣看到的是柳鐔近乎絕望的表情，甚至，在她提出分手的時候他都不曾絕望過。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之於柳鐔，終究還不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她看著牆上，平靜地說：“還能幹什麼？”
“你們這樣在一起有多久了？”
“兩個月。”
“嘭！”柳鐔忽然將手重重地砸向了桌子，林扣心裏不覺駭了一跳。他的手立刻紅腫起來，甚至還有紅色的血絲滲出，可是他似乎渾然不覺。他第一次衝林扣大喊道：“兩個月了，為什麼我都不知道？難道你也像那些成為他床伴的影子一樣？他馬上就要訂婚了，為什麼你還傻傻地送上去？”
他幾乎抓狂了，用力抓著林扣的肩膀：“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麼嗎？是女神！你是我的女神！你給我一個吻我都可以興奮地好幾天睡不著覺！恒久以及其他公司很多見過你的高管有多喜歡你，你知道嗎？為什麼你的眼裏從來隻有他一個？他現在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了，他甚至連一個承諾都不能給你。你為什麼要跟著他。他對那些床伴都是無心的，他有說過他喜歡你嗎？他有尊重過你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快要被流言給淹死了！”
他發泄完以後理智也漸漸清醒過來。柳鐔抓著林扣的肩膀，忽然發現，從來不在他麵前表現軟弱的林扣早已淚流滿麵。他慌了，忙抱著林扣的肩膀，不安地說：“別哭，林扣，不要哭……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了，我錯了……”
林扣的抽噎聲越來越大，柳鐔的肩膀一下子便濕透了。
近兩個月林扣在家裏的時間，大部分地夜晚都是在酒店度過的。回到家中看到熟悉的擺設以及在廚房的身影，蒜苗的味道刺激地林扣幾乎想流淚。
她輕輕關上門，來到廚房，靠著門看父親做菜。
林誌祥做飯很專注，將蔥花細細地切好，慢慢調著湯鍋的溫度。他忽然皺起眉，將手捂住腹部，彎著腰幾乎有近一分鍾，才慢慢直起身子，繼續煮湯。
林扣的心難受地揪了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將菜也炒好了，打算端到飯廳的時候才看到林扣，驚喜地說：“扣扣，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