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一直在看著那個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的女子。她的背影總讓我有點似曾相識之感。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舞池裏人影綽綽。氣氛的確不是很正經,可是卻讓人足夠地放縱……去酒吧,要的不就是這個?
司機阿茂坐在我的旁邊,他的麵前放著一杯啤酒,卻沒有碰過。
“阿茂,你怎麼不喝?”
他垂下眼瞼,說:“我還要開車送少爺回去。”
我輕輕啜飲了一口,我經常會犯頭痛,不敢喝多少。
“你一直都這麼自律麼?”
“這是我的職責。”
軍人總是把職責掛在嘴邊。阿茂原來是一個軍人,後來一直給我家做司機,二十年來,從沒出過任何差錯。
“這樣的人生,有意思麼?”我透著酒杯看他。
他的表情有點微微鬆動,最後還是恢複如常。其實,他長了一張老板臉。
曾聽奶奶說,阿茂在部隊的時候曾經犯過一次錯,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個人。那個錯想必使他銘記一生。
我的目光再回到吧台上的時候,那個穿風衣的女子被同行地另一個女子抱在了懷裏……以男人抱著女人的方式,她居然被一個女人強吻了。
她的側臉朝向這邊,隻是一個微微躲閃而瞥過的眼神,我如遭雷擊。
李林扣。
她隻是稍微掙紮了一下,便似乎是妥協了,回應起那個女子。兩個人都是美女,在這酒吧裏忘我地接吻。當漫長的吻過後,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臉色在酒吧的燈光照射下越發地迷茫,唇色嫣紅,嬌豔欲滴。
我的手有點顫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杯子。然而自己卻毫無知覺。
她忽然又被柳鐔攬了過去,一頓索吻。
許久,我將視線收回。阿茂一臉惋惜地看著我,目光甚至充滿了歎息。
我被他看得發毛,低頭喝了一杯酒,笑著問:“怎麼這樣看我?”
“你還喜歡她嗎?”阿茂問。
司機阿茂平時對我的生活不置一詞,就算是我曾經同時跟三個女人來往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什麼話。可是今天突然問出這樣的話,讓我很奇怪。你喜歡她嗎,還帶了一個“也”字。
“沒有。”我平靜地說,“他們三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阿茂說,然後一整晚不再說一個字。
晚上的時候,我去了思嘉那兒。在離k大不遠的一個小區內。思嘉就是上次晚上在酒店的那個女生。她果然是一個學生,在k大上大三,學的還是經濟。
這和我原來想象的有點差距。當初我還是恒久的一個小職員的時候,她一個漂亮的有前途的女大學生為什麼答應和我在一起?並且我說的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而是男女關係。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之後我包養過兩個情婦,這對我及相熟的那些公子哥來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我從未對她承諾過什麼。
隻是後來便倦了,不同的女人,就算再有魅力,在我看來都是一個樣。她們一旦上床之後便開始以你的女人自居,開始要求這要求那的,讓人十分不耐。
思嘉開門的時候穿著圍裙,一臉驚喜地說:“你來了。”
“恩。”我說,我來之前已經跟她打了電話,她眼底的喜悅卻是真真切切。我想,等我做什麼呢?
不一會兒,她就將飯做好了,全部端上來,一盤一盤地擺在桌子上。我看了滿桌的琳琅,歎了氣說:“我已經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