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祁晏昭一樂,這還判斷失誤了?這別說是有舊情了,說那個女孩殺了裴南栩父母她都信了。

“跟我打個招呼?”裴南栩一挑眉,似是對魏朵朵的話很奇怪。

魏朵朵垂著頭呐呐道:“是的,那天之後你突然就不來了,聽同學說你連中考都沒參加……”

祁晏昭留個心眼,默默的想初三的裴南栩大概就是三年前。

作為心理醫生對待雇主自然要有一定了解,早在裴柏青半是明示半是暗示的跟她提起裴南栩的時候,祁晏昭大概就懂他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沒有輕易答應下來,而是先通過自己的渠道去打聽了一下裴南栩這個人的生平往事,畢竟祁晏昭隻是個學生沒什麼背景,關於那些事也隻能一知半解。

三年前的裴南栩才剛上初三,一開始他並沒有多抗拒去學校,直到有一天突然傳來他當眾掌摑了一個女同學,然後就再也不願意上學了。

祁晏昭盲猜這就是三年前那場變故的主人公之一。而且她還有個強烈的直覺,這個女孩就是被祁晏昭打的那個人。

裴南栩直接問道:“所以呢?”

“什麼?”魏朵朵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所以你現在來找我做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語落他上下打量著魏朵朵的打扮,穿著黑白色的吊帶女仆裝,及膝的白色中筒襪。

魏朵朵被他直白的眼神盯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把中筒襪又拉上來一些。

“還打扮成這副模樣,”裴南栩砸舌,“你是和你媽一樣看上裴柏青了,想來這兒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撈著點什麼?”

前一句還是笑吟吟的,後麵就立馬翻臉神色冷凝:“你們母女倆可真是難纏的螞蝗啊——”

祁晏昭打了個擺子,搓搓自己的胳膊,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看戲下去了。

“這位小姐。”祁晏昭擋在裴南栩麵前,將他和魏朵朵分離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很顯然你影響到小裴先生了,請你離開!”

祁晏昭的話很中肯,但不知道那句話戳到魏朵朵敏感的小心髒了,她流著淚楚楚可憐的如同迎風招展的小白花:“我隻是想關心你而已,你何必對我這麼冷淡?當年的事是我媽對不起你,但是我是想要補償你的啊……”

“用不著你假好心,”隔著祁晏昭,裴南栩的聲音緩緩傳來,“你永遠從我麵前消失就是最好的報答。”

似是覺得說得還是太委婉了,裴南栩又補充了兩句:“你和你媽兩個人,在我眼裏不過是門檻上生黴的青苔,爛透的木頭而已。入不了我的眼,也永遠不會再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觸及到他哪些不好的回憶了,他放完狠話臉就慘白一片,右手緊攥成拳,脖子上青筋暴起,眼底也猩紅一片,像是隨時要發瘋一樣。

祁晏昭心裏緊鈴大作,“這裏哪間房是你的?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