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著準備東西的這兩天,馬可一直躺在炕上,大家都勸他,要是不行的就延期吧,馬可堅持要按照約定的時間出海,其實謝文川給他敷上藥的當天晚上,就全部消腫了,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了,馬可隻是想偷偷懶而已。
出發前一天的下午,大家把認為有用的東西都湊到了一起,馬可這才把藥膏揭下扔到一邊,溜溜達達的出來了。當大家看見他的時候開始是高興,隨後馬上就意識到馬可這小子偷懶了,看在他算是腿傷初愈,也沒跟他一般見識。
地上堆著五個大防水袋,看來是一人的,裏麵裝著各自準備的保暖的衣服,醫用紗布、紗麵,一個打火機,一瓶礦泉水,一瓶當地的烈酒,這瓶酒是相當有爭議的,但是在揚子不惜翻臉的代價大家才帶上。十三個充滿了壓縮空氣的氣瓶,配重鉛塊,一百米小指粗的漁繩,這是當地能弄到的最實用的繩子了,五把漁刀,馬可在上海買的十五把手電,一些熒光棒,一些網兜,等一些小東西。雖然大家都說這次一定要準備全了,但是準備來準備去,也就這點東西,除了防水袋裏是特殊準備的東西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常規的潛水家夥,但是大家一致認為認為夠用了,如果真的潛進沉船去了,能順點東西就順點,順不到的話,轉一圈趕緊出來。晚上大家都沒有回家,為了明天早晨能夠早點出發都住在了二禿子的家裏,晚上大家都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7點,啞巴把所有人叫醒,他們趕緊洗漱完畢,才發現堆在院子裏的裝備不見了,看來是啞巴和揚子全都搬到漁船上,大家又檢查了一遍沒什麼落下的,就一起走了出去,剛到大門口就被謝文川攔下了,他回家後實在受不了好奇心作祟,就趕了過來,大家怎樣的勸說他也是執意要去,最後他同意不下水在船上給大家做後勤,這樣一行人才劃著舢板乘上漁船。
因為去過了一次所以這次沒費什麼周折就到了那個位置上,早晨的海水涼,為了照顧馬可,揚子和啞巴作為第一組先潛了下去,為了防止上次發生的情況,兩個人的腰間都係上了繩子,船上的人會根據繩子的鬆緊度,或送或放繩子。
因為馬可上次出水前在鐵鏈上拴著網兜,揚子很快就找到了那段露出沙麵的鐵鏈,拿出熒光板插在沙子中標記好,啞巴和揚子在水裏用手比劃著順著鐵鏈哪邊挖,然後確定了一個方向後,兩個人就順著鐵鏈的方向,每隔兩米就用手向下挖,鐵鏈被沙子埋得很淺,平均隻有一掌深,而且不用挖出來隻要確認方向沒錯就行,所以不用在乎沙子會回填進挖開的坑裏,就這樣一直的往挖,每挖一次插一根熒光棒定位,兩個人插了大概四十多根,就找到了鐵鏈盡頭的卷揚機,兩個人也沒有必要把它挖出來,隻需要用他作為一個參考位置即可。挖到這裏的時候也證明了他們的推測,這下麵就是100年前德軍的沉船群了,雖然興奮,但是在岸上也基本確定了,所以這種興奮也就轉瞬而逝了。
啞巴在卷揚機的位置插了三個熒光棒,然後順著遊過來的方向把熒光棒全都拔了出來,隻留下離卷揚機最近的一根用來標記方向,揚子在剩下的三個方向也插上了熒光棒,都與鐵鏈方向的顏色不同,這是在岸上的時候已經計劃好的,日記本裏的甲板平麵圖雖然有可能比例不準,但是位置關係應該是準確的,入艙口與卷揚機在同一條延長線上,鐵鏈如果真的是起到拉緊兩個船隻的功能,就一定是跟那條延長線成90°角,那麼入艙口一定在與鐵鏈形成90°角的這條線上,左邊和右邊各50%的可能
因為日記本裏的平麵圖是手繪的,比例是不準確的,所以大家確定了一個比較大的範圍,在距卷揚機10~15米遠的這個範圍內開挖,這個同樣也不需要挖開沙子,隻要挖開看看是不是他們想找的艙門?
啞巴和揚子選擇了一個方向,按照在岸上商量的辦法,往前遊一點插一根銀光棒,保證他們是在順著直線向前遊,大概遊出去了十米,兩個人開始並排的往前挖,他們可不想因為左右出現偏差而錯過艙門,這裏的沙子比埋鐵鏈的要厚的多,而且還要左右亂找一番,這讓他們更耗時間和體力,等他們搜索完這五米的距離後,揚子向上一指,兩人一起浮上水麵。
他倆上船之後把水底的搜索情況說明了一下,然後馬可帶著大成和白雪作為第二組再次潛入海底,馬可在水下觀察了一下情況,確定好最後一條可能找到艙門的方向,他和大成也是並排的向前挖沙前進,白雪則是拿著水下相機拍攝,馬可和大成已經探索到一半的時候白雪才加入他們,跟他們的身後也是用雙手探沙,馬可在快探索到盡頭的時候,腳踝被人攥住了,馬可一看是白雪,她正在揮手讓他跟她過去,馬可就跟著她遊了過去,白雪在馬可和大成探索過的地方指了指,馬可明白白雪是想讓他挖挖看,他就扒著沙子開始仔細的搜索,在次之前,都是挖到一定深度就把手伸進沙底,直到觸到甲板上,如果沒什麼異常就繼續向前推進三十公分,這時是白雪有意喊他過來,所以他摸索的更加仔細,突然摸到一個弧形的鐵管,來回摸了半天,無法判斷是什麼東西,然後就開始向下挖,想挖出來看看,但是沙子回填的太快了,雖然大成也過來幫忙,三個人快速的挖著,能隱約的看出來一個類似汽車方向盤的東西,這時馬可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知道這個東西是艙門的手輪,看來船上中轉倉的艙門就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