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靠在牆上坐著,聽著他們的微鼾,覺得他們已經睡熟了,輕輕的站起來,向遠一點的方向走去在幾個豎起的鐵管背麵做坐下,把手電立在地上,輕輕的撩起自己的衣服,用蘸著白酒的醫用棉擦拭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隻是幾條小傷口,但白酒劇烈的刺激著傷口,她還是咬緊了牙關,其實胸前的幾道傷口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在受到食金獸攻擊的時候她在為大家照明,如果用手去擋或者閃開,那樣的話亮度會有變化,其他人可能就會受更多的傷,所以她從來沒有躲,她相信其他人很快就會把它們打退,所以雖然有傷,但都是輕微的劃傷,白雪又把小腿上的抓傷處理好,輕輕的放下褲管,慢慢的走到了大家的身邊,雖然她的動作很輕,但是在這樣既黑暗又安靜的環境中聲音還是很大。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因為他們實在太疲憊了。
馬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白雪也睡著了,並沒有人在放哨,他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都還在,仔細的聽了聽附近沒什麼異樣的聲音,這才站了起來,打算使勁的伸一個懶腰,但是身上的各種傷口不允許他那樣做,隻能慢慢的左右轉動腰部,抬抬胳膊、抬抬腿,擰擰脖子,他這一覺睡的非常沉甚至都有點輕度昏迷了,但是似乎不怎麼解乏,渾身上下酸疼,甚至是睡覺之前都不曾有這種感覺,活動時身上的傷口也會給他帶來疼痛,這種感覺簡直是糟透了,馬可走到白雪的身邊拿起地上立著的手電,手電的燈光現在已經近乎於沒有了,甚至都比不上普通夜晚中的月光,想到這裏的馬可抬頭看了看黑乎乎的棚頂,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走到大成身邊拿起他的手電點亮,雖然光照也明顯不足,但是在這個艙室裏轉轉還是夠用了,他們在慌忙中進來後還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個艙室,隻是知道有好多的鐵管,中間有一口井而已,這是馬可他們第一次進入這樣的艙室,因為這個位置應該是船尾的位置,應該是有動力艙的,可是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地方,馬可也是覺得奇怪,食金獸都離開的時候他就想看看了,隻不過被腹中的饑餓戰勝,吃的撐了,而且有傷在身,自然是想要睡覺的,這才拖到現在,趁著其他人還沒有起來,現在看看這裏。
在井口外沿5米外的四個正方向上,原來應該有四個近乎於正方體的設備被拆走了,現在隻剩下鐵管上的空法蘭接口了。這四個正方向的每一個方向都有6個接口,三個通往外麵三個通往這個艙的中心位置,從法蘭接口的位置關係來判斷,設備應該是正方體的,通往艙外的管子有一部分是通往上麵一層的,一部分是通往這一層其他的艙室的,每一根管子上都有閥門,艙內的管道口是都是通往那口井的,在井口的外沿彎折向下,隻伸入了30厘米左右,用手電向井口的上方照去,從上層通下來了兩個管子,看上去材質似乎有些不同,管子上並沒有什麼鏽跡,用手電照在管子的外壁上,似乎隱約還能看到一個骷髏頭似的危險品標誌。在其中的一個角落裏,還有兩組一米多高的鐵質架子,但是上麵什麼都沒有,他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總得來說給馬可的感覺就像是施工到一半的工程突然就停止了,然後把重要的東西拆走,就廢棄了這裏。
馬可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在這裏向下挖洞,而且下麵就是海底的岩石,他們是怎麼做到不讓海水倒灌進來呢,他就舉著手電走到井邊,把頭探進井口裏用手電照著四周,光滑的井壁上還有一些反光,手電的光束微微側向一邊,他發現光滑的井壁全是類似水缸的那種瓦製的,是一個一個的兩米直徑的瓦製管子接在一起,才如此的光滑,如果施工的好這個下麵是不會有水的,現在井底的水證明了馬可的想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廢棄了這裏,而且揚子也說過了,下麵不是如這般光滑,都是裸露的岩石而且很寬越往下越寬。
馬可把頭從井口裏抬起,順著坐在了井沿上的管子上,用手電照著棚頂與管子的連接處,這兩根管子不同地下鋪的其他鐵管,每根隻有10幾公分粗,在連接處旁邊1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塊一米見方的鐵板,鐵板的四個角有四隻外六角的大螺絲,這四個螺絲應該是固定這塊鐵板的,應該是施工時為了方便通訊而留出的通道,其他的地方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了,馬可就回到剛才自己的位置又坐下了後背靠在牆上,絞盡腦汁的想著下一步怎麼辦?也不知道海麵的謝文川是不是已經報警了?救我們的人是不是已經快下來了?什麼時候能找到我們呢?滿腦子的問題想的讓他頭疼,就又躺在了甲板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