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激將法都祭出來了。
若薇好笑的瞅著她:“本夫人有沒有本事,你還不清楚?”
花碧瑤瞪她一眼,她到底有多大本事她是不清楚,但肯定比自己本事大是不爭的事實。她想著,到底垂下了頭,深吸一口氣用盡量平穩的嗓音說道:“求李夫人指點!”
若薇沒說話。
花碧瑤等了等,一咬牙跪了下來,以一種卑微的臣服與祈求的姿態又說了一遍:“求夫人指點。”
多了哀求之意,少了不平之氣。
若薇看著她,忽然笑起來,“古有勾踐臥薪嚐膽,以碧姑娘與本夫人之間結下的梁子來看,碧姑娘今日能舍得下臉麵與尊嚴跪求本夫人,足以讓我相信你報仇之心的確很是堅定。所以,這個忙,本夫人幫了。”
頓一頓,在花碧瑤驚詫莫名的注視下,輕輕一笑:“碧姑娘還不起身,等著本夫人去扶你不成?”
花碧瑤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猶自回味了片刻,終於明白了若薇的意思,“你在試探我?”
若薇目光清明而坦然,點頭道:“本夫人總要確定碧姑娘值不值得本夫人出手,萬一碧姑娘心誌不堅,本夫人豈不是白忙了一場。”
花碧瑤忍不住磨了磨牙,“現在李夫人確定我值得你出手了?我卻有些不明白了,依你並不愛管閑事的作風,今次怎麼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不過隻讓她跪求了一下而已,她還以為後頭還有許多折辱她的手段呢。不過現在想來,也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莊若薇這個人,倘若真的不想插手某事,任憑你在她麵前一頭撞死,她估計連臉色都不會變,更別提還耐著性子逗弄了她半天。她再度深吸一口氣,遇到這個女人,也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若薇笑意盈盈的歪了頭看著她,“哦,因為剛好本夫人跟端木琉毓也有點過節。”
花碧瑤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這麼痛快答應幫我,原是要借著我的手給你出氣呢。”
“那你要不要順便幫本夫人出出氣呢?”
花碧瑤一噎,隨即沒好氣的道:“我現在正如睜眼瞎子,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你出氣啊?你有這閑工夫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趕緊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扳倒端木琉毓那個人——最要緊的是,我要他生不如死!”
若薇瞧著她眼中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恨意,道:“好,閑話少說,我先告訴你端木琉毓跟端木池這兩人之間的貓膩……”
花碧瑤聽的眉頭一跳,到底是誰閑話太多?不過若薇已經開始講述起來,花碧瑤便也不再東想西想,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雖說端木琉毓的確依靠了端木池方才能在西秦立住腳,但是他本身的能耐也不容小覷,你走到外邊隨處打聽一下,都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對端木琉毓稱讚敬仰的聲音。他走的這條親民路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給自己累積聲望,一個沒有野心的皇子,是不可能費盡心思去親近普通百姓的。而他做的這些事情,能瞞得過端木池?自然是不能,他如今是需要端木池沒錯,但同樣的,他這裏很夠用——”若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端木池想要擊敗其他種子選手登基為王,少不得也需要端木琉毓為他出謀劃策。”
花碧瑤聽的怔怔的,茫然問道:“那,我能做什麼?”
若薇微笑:“協助端木池早日達成所願啊。”
花碧瑤神色愈發不解了,“我?我協助端木池登基?”
她神色駭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過就是個尋常婦人,若說勾、引迷惑端木池,或許使盡渾身解數還是能成的。可是輔佐端木池登基?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當你成為端木池的智囊或夥伴,而不僅僅隻是女人的時候,當你能成功影響或左右端木池的決定的時候,想要除掉端木琉毓,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況且,端木琉毓的野心端木池難道一點也沒察覺?臥榻旁豈容他人酣睡,一山不容二虎,端木池一定會除掉端木琉毓的,你的大仇自然也就得報——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端木池成功登基稱帝的基礎上。他若失敗的下場,你應該也很清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跟他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若敗了後必定活不成,自然你也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