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瑜這話說出來同時,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卻也不敢放聲大哭,然而這樣壓抑的哭泣,卻叫人忍不住心軟幾分。本文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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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歎口氣,“我方才不是說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快別哭了,我本來就沒有怪你。”
話雖如此,可李淑瑜還是難以釋懷,畢竟那是她的父母,“若我早發現,必定會阻止他們,我隻恨自己粗心大意,才讓他們得逞……”
“傻話。他們若真的得逞,你我如今還能這樣說話?別難過了,大過年的便哭鼻子,當心來年一年都要哭鼻子了。”
好說歹說,這才讓李淑瑜止住了眼淚。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李淑瑜便告辭走了。
峻哥兒從裏間出來,“娘親,你真的不怪四姑姑嗎?”
“做錯事的不是你四姑姑,為什麼要怪她。峻哥兒也要記住,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遷怒無辜的人。”若薇趁機教育他。
峻哥兒認真的聽了,點頭道,“我記住了。”
沒多久周氏過來了,寒暄兩句後,便開口問道,“二嫂,咱們當真能順利分家嗎?剛才有外院的婆子來稟告,說二老爺一大早就出門了,仿佛是要請族中的族人過來說話。”
也難怪周氏會擔心了,若是族人插一腳,還真不好說,畢竟在這時代,一族之長的威嚴僅次於皇權。若族長幹預,此事還有的折騰。
若薇想了想,道,“此事很應該直接與四爺說,畢竟要分家的是二房,不肯分家的也是二房。”
周氏一點就通,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起身道,“二嫂說的很是,我這就將話傳過去。”
二房要怎麼鬧,若薇全不理會,她隻是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二老爺扔堅定不移的不肯分家,到底憑的什麼底氣?難道他真以為一個孝字壓下來,她跟李鳳錦就會怕了他?別開玩笑了,他又不是李鳳錦的親爹。
若薇隻是疑惑了下,就將此事丟到腦後了。
李鳳錦到晚上才回來,若薇這才知道,昨日宮裏出了大事——惠妃所出的太子死在了他的寢宮裏。
“凶手是皇後?”隨著太子花落惠妃家,惠妃與皇後的爭鬥可謂刀光劍影十分凶險,若薇便想也沒想的猜測道。
李鳳錦接過她遞來的熱茶喝了兩口,方才回道,“所有蛛絲馬跡都指向了皇後,畢竟外人看來,太子沒了於皇後得益最大不過越是明顯的證據,越是經不起推敲。此事,多半是萱妃的手筆。”
“她終於忍不住出手了。”若薇也並不覺得很意外,萱妃在外人眼裏是藏的很深,但他們早已注意到她了。“如今惠妃隻怕恨毒了皇後,就算扳不倒她的後位也會想方設法給皇後添堵倘若惠妃與皇後兩敗俱傷,萱妃自然就是漁翁得利的那一個。你跟徐三怎麼想的?要摻一腳嗎?”
“我們打算坐山觀虎鬥,任由她們狗咬狗去,”李鳳錦甚是譏嘲的掀了掀唇,“不過來日一旦三皇子登了大寶,萱妃此人絕不能留!”
“為何?”若薇不解,萱妃是手段心計都不缺,也是能對自己狠的人,若李鳳錦隻是擔心日後萱妃垂簾聽政野心太大什麼的,其實大可不必,她才不信李鳳錦壓製不住一個深宮婦人。那她必死的原因,定然不是她想的這一個了。
“萱妃是西秦人。”李鳳錦神色淡淡,“且還不是普通人,她跟端木琉毓一樣。倘若任由她活著操控未來的皇帝,大周是不是兵不刃血就歸了西秦?”
若薇愣了愣,歎道:“西秦皇帝還真是舍得,兒子女兒都往外送。”
這樣說來,萱妃的確是不能留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知道明日皇帝還要李鳳錦進宮,不免有些氣悶,“明日可是要回將軍府的。”
若薇不自覺的皺眉噘嘴。
李鳳錦看的一愣,她鮮少有這般小女兒的姿態,雖然其實她的年紀並不大。隨即便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輕笑道:“別生氣,我當然知道明日要陪你回娘家去。一早我就進宮,說完話就回來,不會耽誤了回去的時辰。”
雖然心疼他才回來就忙的團團轉連過年都不得安生,作為體貼的妻子,很應該勸他好好休息她自己回去就是。換做以前她肯定就這樣決定了。可也不知道是小別重逢還是懷了孩子的關係,竟覺得一時半刻也不想離了他身邊。她又歎口氣,“也隻好這樣了,你務必早去早回。”
李鳳錦自然察覺到了若薇對他不同以往的依賴,也不說破,怕她惱羞成怒。隻是摟著若薇的手臂的手忍不住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