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給過你機會解釋，可是你沒有。所以我怎麼相信你？第二，人家一直盯著你，你以為你是明星？你問問他們，他們有被一直這麼盯著嗎？”
其他人配合地搖搖頭。廢話，就算有也不能點頭。死寧才陵一個就夠了，不要拉上別人。
“看，你的解釋太勉強，其實你自己都不相信。好了，你已經不是公司的人，請出去吧。”
“那是事實，不管你信不信。那裏還有我的簽名。要我走可以，把這個月的工資給我。不然我去勞動局告你們！”
“不要威脅公司，公司不怕你的威脅。這裏有監控有錄音，你的話都有記錄做證據。機會給過你，是你自己不珍惜。工作時間不工作，還企圖欺騙公司，給公司的聲譽和財產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客戶看到你的行為，會直接認為我們公司騙客戶的錢。真要算起來，你還要倒賠公司錢！不信你就去告，公司等著你！”
“什麼損失，能有什麼損失。你別拿這些嚇唬我，我……”
“你是嚇大的？”經理打斷寧才陵的話：“我就告訴，客戶委托我們發廣告單，隻付了一半的費用。你這種情況發生，客戶有理由拒付剩下的費用。你打算把剩下的錢賠給公司？”
“客戶怎麼可能知道？”寧才陵可不會被經理區區兩句話嚇退。
“你以為你這事是誰通知我的？是客戶給我的！你以為現在的客戶是傻子嗎？我們說發了廣告單他們就信了？他們會暗中抽查的，隻要抓到機會他們就拒付剩下的錢！你以為生意那麼好做？讓你走是為你好。如果收不到尾數，老板肯定要找你麻煩。你應該感謝我，別不識好人心。”
這次可把寧才陵說糊塗了，難道說他白打工一個月拿不到工資，還要感謝人家放自己一條生路？
這什麼世道？鬼世道！
寧才陵心裏飛過無數泥馬神獸，卻隻能無奈地走出公司。後麵傳來經理教育的聲音，那麼模糊卻又那麼刺耳。
這四月的最後一天，不是陽光燦爛的日子嗎？寧才陵看著斜照的太陽，眼睛有點濕。
“你就是個球啊你就是個球，踢來踢去啊滾來滾去……”
寧才陵不顧別人的眼光，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牆角，聽起了電話。
“才神，準點下班嗎？我接你。”
是杜葉生的電話，他買了輛電動自行車。想著幫寧才陵省公車費，就打來電話。
準點下班？你好口彩啊。寧才陵真要哭了，強忍著說：“提前下班，我自己過去了。”
“哈，真巧了，我也提前下班。明天開始長假，大家都心不在焉的，經理看看沒什麼事就讓提前下班了。”
你！這是在想氣死我嗎？寧才陵被氣得哭不出來了，反而有種想仰天大笑的衝動。匆忙說了個地方，寧才陵收起電話發呆。
人比人，氣死人。今天出門算的那一卦看來是算對了。“難”，不是困難，而是有難，念第四聲。本以為早上那二十塊錢是消了災的，誰知道真正的大難在這裏啊。
難道命書上說我活不過三十歲會是真的？應該不是真的，否則人人都會算命了。這自學的東西做不得真，就象自學的占卜一樣，時靈時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