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覺得白婼兒有什麼話想說,影一上前幾步,“王妃有什麼吩咐嗎?”
“呃,”大概是沒想到影一這麼上道,白婼兒有點招架不住,“沒什麼事,今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說是可能,其實是一定會出去的,隻是白婼兒覺得這樣表達,會有一點委婉。
“是,待爺醒了之後,卑職會告訴爺的。”
見影一一副恭敬模樣,白婼兒無可奈何的扶額,“我的意思是,若是百裏……呃,王爺問起,你再說吧。若是沒問,就不用說了,省的麻煩。”揮揮手,白婼兒瀟灑的轉身走了。
看著遠去的女子的背影,影一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以爺對她的關注,怎麼可能不問呢。不管這關注是對她本人還是因為其他,都是好事啊。
白婼兒按著以前和白澤約定的暗號,很快就找到他的落腳之處。推門進去的一瞬間,白澤正準備給自己換藥,見有人進來,猛地揮手,一股內力迎麵而來,勢如破竹。
白婼兒一驚,身體以不可思議角度彎曲,側身險險避過。若是自己可以動用內力自然不用擔心,可偏偏這段時間不能動用內力,倒是有點危險。所幸的是上輩子的訓練不是假的,這些倒也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
白澤冷冷的抬頭,發現站在門邊的是白婼兒,拿著藥瓶的手一抖,藥瓶就這樣軲轆軲轆的滾到白婼兒麵前。下一瞬,白澤如風般的來到某女麵前,仔細的看了看,聲音裏有點顫抖,“沒事吧。”
白婼兒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彎身撿起藥瓶,“就算見到我很激動,也不用給我這麼大的禮吧。”
見白婼兒和自己開起了玩笑,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去,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了的高興,“進去吧。”說完之後,自己倒是走下了樓,跟小二吩咐了一番,又徑直走進了房間。坐在了白婼兒的對麵,給她倒了一杯茶,“我知道你今天要來,倒是沒想到這麼早。平時,你不是挺賴床的嗎?”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白婼兒眨了眨眼,又喝了一口,“大紅袍?”
白澤點點頭,“想著你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喝大紅袍,便給你帶了些。”
喉嚨有點發酸,隻好又喝了一口茶以掩飾自己的動容。白澤永遠都是這樣,時時刻刻想著自己,即使身負重傷也不例外。頓了頓,感覺自己的聲音應該沒有異樣,緩緩開口,“你傷勢怎麼樣了?”
白澤眼裏露出一絲笑意,“沒什麼大礙,都好了。”
瞪了那個死撐著的白澤一眼,白婼兒有些恨鐵不成鋼,“剛,你應該是在準備換藥吧。”
被識破了謊言,白澤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別開目光,隻聽見白婼兒接著說,“要不,我給你上藥吧。”耳朵顯出淡淡的紅,趕忙回絕,“不用。”
看出了白澤的顧慮,白婼兒沒有堅持,這個時代還真是封建,在自己的那個世界,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一陣敲門聲想起,緩解了白澤的尷尬。
見白澤那急急開門的模樣,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身後追趕。白婼兒默默地笑了,如此純情的白澤真是可愛呢。
隻見小二端了一些早點,站在門口,“客官,你要的早餐。”
白澤沒說些什麼,給了些賞銀,轉身對白婼兒說,“起這麼早,你應該沒吃早飯吧。過來吃點。”
瞧著白澤那一副急著掩飾尷尬的模樣,白婼兒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白澤,哈哈,你太可愛了。”
這頓早飯兩人吃的很開心,突然,白澤猛地旋轉筷子,還沒出手,就被白婼兒給握住了,“自己人。”
迎著白澤不解的眼光,某女塞了一個蛋餃去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百裏禦宸的人,不用擔心。”
瞧著白婼兒那般信任百裏禦宸,白澤心中一顫,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漸漸離自己遠去,“婼兒,你那般信任他麼?”
“既是聯盟,若是還相互猜忌,那有什麼意思?我不會告訴他太多事情,亦不會什麼都告訴他,這才是最穩固的聯盟,不是麼?”白婼兒頓了頓,又補充道,“他發現了也好,以後你也不用藏著掖著。”
白澤仔細想了想,看著白婼兒剛談起百裏禦宸那冷靜的模樣,心底的不安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