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看著自家主子的這番作為,像是明白了什麼,扶著白婼兒朝前廳而去。
一路上,白雅趁機長話短說的的介紹了最近的情勢,重點介紹了白熙兒的近況。自從白臻從耀華受傷回來,沒怎麼耽擱,說是皇家感念靜王府一家對於澤華的貢獻,重聘白熙兒為太子妃。
白婼兒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看似溫和,卻是冷冽,“這樣說來,我倒是給白熙兒鋪了一條大道。”隻是,白婼兒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隻是,靠著我和親所鋪來的太子妃之路,也不是這麼好走的。
回頭對白雅吩咐一聲,“讓李大人聯係一些朝臣,勸諫太子在納上兩名良媛,就說為了安撫一些衷心的朝臣。”
白雅點點頭,“主子,太子會不會懷疑李大人啊。”
“懷疑?”白婼兒輕撫了路旁的鮮花,“若是李悅一言不發,才真正該懷疑了。嗯,良媛的位份到底給誰家,怕是白臻有些忙活了。”
等到兩人來到一路輕輕聊著來到前廳的時候,南宮逸已經在前廳候著了。
雖然南宮逸是來給白婼兒看病,但白婼兒卻是澤華的攝政王,且為了女兒閨閣的名聲,兩人現在還是在前廳會麵為好。
見白婼兒身體孱弱的靠在白雅身上而來,顯然是躺在床上好久,南宮逸心裏一陣陣抽痛。自從三帝國會議之後,自己心裏就時時刻刻縈繞著一銀狐麵具的女子,想來也是好笑,自己怎麼就對一連樣子都沒見過的女子念念不忘了。
麵上笑的如三月春風,南宮逸眼中也是盛滿了笑意,“白小姐,好久不見。”
白婼兒也真誠的笑笑,“南宮太子,好久不見。”
待兩人坐定之後,白婼兒假裝不解,“南宮太子今日所為何事。”
南宮逸深深的看著白婼兒,“我聽聞白小姐身子不適,恰巧倒是會上一些醫術,想著我們算的上朋友,便來看看白小姐了。”
白婼兒心中一暖,“南宮太子費心了。”
說完自覺將手伸到南宮逸麵前,心中卻是一陣打鼓,南宮逸作為神醫穀的唯一嫡傳弟子,今日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再給白婼兒把了一會脈之後,南宮逸的眉頭死死的皺著,好一會兒之後。看著白婼兒歎了一口氣,“白小姐,你心脈受損嚴重,千萬不要使用內力。”
白婼兒點點頭,表示知曉了。
可是南宮逸的眉頭卻沒有放下,“白小姐,我會盡快聯係家師,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治療你的心脈受損。”
“有勞南宮太子費心了。”
這句話對白婼兒來說,真的不是簡單的寒暄,是從心底裏感激南宮逸的一片真誠。自己這心脈受損,鬼醫也是想了不少辦法,可終究沒有多大的成效,等到哪天遇到生死搏殺,是出手是死,不出手也是死。
等給白婼兒把好脈,南宮逸喝了一口茶水,“白小姐,在下技拙。”
其實,在給白婼兒把脈的時候,南宮逸確實感覺到白婼兒的體虛,想著心脈受損對她的身體影響怕是不小。亦有可能,是她自己在朝堂上的以退為進,可是不管怎樣,南宮逸的心卻是稍稍放下。
自嘲的一笑,自己就像一個毛頭小子,在聽到她病重時,腦子裏除了空白,還是空白,根本無法去想太多。現在仔細想想,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眼見南宮逸臉上的自哂與釋然,白婼兒倒是沒有多想,今日他待自己如此,明日對於他的事,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兩人就著山川美景聊了一會,南宮逸便起身告辭。自己在這裏呆的愈久,對她就愈是不利。
南宮逸離開之後,白婼兒想起了府裏還有一正鬧著脾氣的傲嬌貨呢。整整衣裳,本來就是自己理虧,還是去哄哄吧!
不用白雅跟隨,白婼兒十分門清的來到後院一大樹下,順勢就靠坐在樹旁邊。
“白希,下來吧。”
見樹上毫無動靜,白婼兒又接著說道,“好吧,你不願下來,我就隻好上來了。”
說完,撣撣衣裙,慢悠悠的準備起身。
剛起到一半,就隻見白希別扭的站在自己麵前。眼神飄忽,就是不願意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