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武徒隻有一千八百斤的蠻力,哪及武者境有丹田氣勁助力,所以初階武者一刀可斷桶粗的樹木,而且切口平整,難怪已是初階武者的山魈少年拓跋鬼瞧不起看起來瘦小的鷹長空。
大炎皇朝武士強者組建的世家,門派在北地荒族侵擾中崛起,漸漸演化成大小軍鎮,相互征戰廝殺不休,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大炎皇朝帝命已經出不了帝都雲京。
武士強者掌控著武技功訣異寶靈物等資源,普通軍卒或百姓的子弟想要獲得高階的武技功訣,隻有靠父輩或自己拿命來積攢軍功。
轉山烽燒火打雜的輔軍之子鷹長空,哪有機會進鷹巢秘營學習高階功訣?
鷹長空聽見鳥蛋這個外號勃然大怒,深吸了一口氣控製住怒意,然後才道:“拓跋鬼,聽說你在轉山烽邊軍子弟中僅次呂子戰,要不我們切磋一下?”
拓跋鬼癟了癟嘴,眼神帶中帶著赤裸裸的輕蔑之意。
鷹長空朝山魈少年擠了擠眼,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開始解開身上的鐵砂衣:“輸了的在大風集胭脂馬請客,那兒身材火辣的荒族美女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上個月我趴在屋頂上偷看,嘖嘖,一個生著毛絨絨白尾的狐耳美女,圓臀翹起像枚鮮桃,腰塌得跟鉤子似的,雪白的狐尾輕搔你的……你懂的?”
“真的假的?鷹長空,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年紀不大,比我還淫~蕩,那我們兄弟來練練,誰輸了誰在胭脂馬請客。”拓跋鬼吞了一道口水,唰地拔出窄刃長刀。
“拓跋鬼,肉粥熬好,饅頭已經蒸熟,我看呂烽校走了,轉山烽連晨練都取消了,大夥現在還在睡懶覺,還不去叫醒呂代烽校晨練?”輔軍老鷹板著臉,出聲阻止了兩個少年的比鬥,因為鷹長空繈褓中帶來那本無名功訣叮囑過,鷹長空十五歲前不進階武士,不許跟外人比鬥,所以鷹長空才有鳥蛋的綽號。
說起來老鷹十三年前在荒淵澤邊撿來鷹長空,當時繈褓中有三千兩金票,一本無名功訣和一本靈蛇刀技,還有幾種浸泡湯藥的配方。
老鷹為了教授鷹長空,也悄悄修煉了無名功訣和靈蛇刀技,去年年底才治愈身上多年的舊傷,療傷的過程中他憑以前的底子打通了臍輪,心輪,喉輪三處丹田的經脈,氣勁已有小指粗,儲藏丹田,跟轉山烽統領一隊五十名邊軍的烽校呂維揚實力相當,是名中階武師。
奇怪的是鷹長空除了對刀技領悟奇高,功力修為卻進階緩慢,老鷹擔心無名功訣不對,還在大風集收了三個孤兒為弟子,他們後練都進階了武者境,還沒用那些地級靈藥,這一點讓老鷹百思不得其解。
老鷹不吭聲,拓跋鬼以為老鷹父子怕了他,氣焰更加囂張,吆五喝六道:“我們昨天跟呂代烽校去荒淵澤獵獸回來晚了,輔軍老鷹,你還不去整修軍械,你這個老家夥,一天到晚都在做天鵝夢想進鷹巢秘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拓跋鬼一個初階武者,剛成為鷹揚軍,也在老鷹父子麵前擺譜,鷹長空已沒跟他談論大風集荒族娘們的心情,眼中寒意凝結,收刀從拓跋鬼身邊走過去,低聲挑戰:“半個時辰後我在側峰等你,賭十兩銀子,拓跋鬼,你敢來麼?”
“有十兩銀子賺,怎麼不來?”拓跋鬼想著大風集胭脂馬風騷的荒族娘們,那個趴伏的姿勢,圓臀翹得如枚鮮桃,潔白的狐尾輕搔……讓他的心癢癢的。
鷹長空喝完老鷹給他單獨熬製的藥膳肉粥,抹了抹嘴,朝老鷹喊了聲:“爹,我去側峰練刀去了。”
“去吧,我去檢查一下軍械,呂烽校走了,我老是感覺轉山烽要出什麼事,心裏瘮得慌,去年山北腳下的三座烽火台被荒族獸武拔了,一個邊軍都沒活下來,砍下的人頭都碼成了塔堆。”老鷹嘀咕道。
雖然老鷹的語氣跟平常問他吃飯了沒一樣平靜,但鷹長空心裏還是感覺到壓力,他親眼看見了人頭塔堆,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看見鷹長空快要走出轉山烽,老鷹又想起一件事,喊道:“長空,爹答應你今天到荒淵澤獵頭荒獸,準備進階武者,這事隻有等呂烽校回來再說。”
“知道了!”鷹長空揚了揚手,心想老爹沒時間去,他可以去獨自去荒淵澤獵獸進階,瞧瞧拓跋鬼昨晚獵獸回來,那個趾高氣揚的小人模樣,鷹長空心想自己也能獵頭荒獸回來,狠狠打一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