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往旁邊一滾,狼牙棒尖銳的釘刺擦著鷹長空的臉頰狠狠地砸在地麵,這一砸直接將樹根交錯的地麵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坑!
倒下的荒族獸武沉重的身軀狠狠地砸在狼牙棒尖銳的釘刺上。
鷹長空仿似一條蛇蟒猛地從地上躥起,身體擰旋,手中的血刀屠龍反手掃出,正是至剛至猛的無鋒八式之逆掃式。
血刀屠龍猛然斬在荒族獸武的大腿!
荒族獸武清晰地聽見血刀屠龍鈍擊肉骨的斷裂聲,右腿瞬間失去知覺,身軀像段木頭般側摔了出去。
鷹長空已經騰躍而起,左手泛出淡淡的血暈,猛然砍在荒族獸武的後腦上,他的腦袋被威力奇大的手刀直接斬飛了出去,像石頭般滾下了山路。
荒族獸武斷了頭的頸氣血狂噴而出,鷹長空詭異的左手狂吸不止,渾身氣血翻騰,如果不運轉無名功訣導引的話,有可能走火入魔。
鷹長空坐下,將全身欲沸的氣血轉化為氣勁,儲藏在心輪丹田中。
尋常的氣血境武士即使打通經脈,但勁氣不足,需要幾年的溫養積累,才能進階,鷹長空吞噬****氣血轉化的氣勁不知是禍是福?
先前襠部被紮了一刀跳出去的荒族獸武臉上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仿似襠部的傷不存在似的。
這是荒族獸武的嗜血狂化,讓他暫時忘記了痛楚!
荒族獸武喉嚨裏發出模糊不清的咒罵聲,瘸著腿拖著沉重的狼腿刀,左手舉著散發著難聞氣味的獸脂火把,一步一拖獰笑著向坐在地上煉化氣血的鷹長空逼去!
荒族獸武像是一頭負傷後戰力不降反升的荒獸,要撕碎眼前這個無處可逃的人類!
鷹長空聽見腳步聲,站起來緩緩轉過身,那一雙寒潭般的眸子在蓋過額前的亂發遮擋下,顯得分外地冷漠,看著荒族獸武的感覺,仿似在看待宰豬羊牲畜般淡然冷酷!
那感覺仿似鷹長空等了很久,一直在等荒族獸武過來挨宰似的!
即使荒族獸武嗜血狂化,但在鷹長空的氣勢威壓下,莫名其妙停下了腳步,他的腦中浮出鷹長空那條血光浮動的詭異左臂,想起被鷹長空的手掌斬去腦袋的同伴。
那名被鷹長空手掌砍掉腦袋的荒族獸武戰力還在他之上!
鷹長空表麵鎮定如常,其實正在瘋狂轉化體內的氣血,轉化為氣勁儲存。
用左手太過危險了,以後除非生死關頭,鷹長空決計不會再用左手手刀。
荒族獸武距離鷹長空不過三步之遙,臉色數變,嘴角抽動,他承受不住鷹長空那無比鎮定的表情帶來的壓力,暴喝一聲,想將手中的狼腿刀脫手朝鷹長空的腦袋擲去,然後轉身就逃!
在荒族獸武暴喝聲,他的雙腿,胸口,脖頸都有驟然斷裂的巨痛傳來。
“啪!啪!啪!”
呂大武,呂小武的窄刃橫刀一左一右猛地在砍在荒族獸武的腿彎子上,幾乎是同時烽校呂維揚的苗刀狠狠從他背後紮進去,胸口穿出來,而呂子戰卻是騰躍而起,一刀劈斷了荒族獸武的腦袋!
鷹長空剛才鎮定,是因為他在黑夜視物如同白晝的雙眼看見了呂維揚等四人悄悄欺近荒族獸武。
“大人沒事吧?”呂維揚一雙眼睛賊毒,看出鷹長空眼下不能動彈。
鷹長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淡淡道:“沒事!”
“子戰,小武,你們守著大人,我和大武趕到鷹揚關報信!”呂維揚也未囉嗦,拱手告別,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大人英武勇悍,拜托日後照顧一下呂子戰,呂小武,呂維揚感激不盡。”
鷹長空開口:“慢,你們沒有坐騎狼鷹,能在荒族獸武之前趕到鷹揚關嗎?”
“大人,這是在下的職責,鷹揚關前還有一座烽火台,距此有四十裏,再說還有鷹揚城巡邏的哨騎,能遇見最好!”呂維揚答道。
“何必舍近求遠,轉山烽離這兒隻有兩三裏遠,我們回去點燃烽火,也算盡了職責。”鷹長空不忍讓呂維揚和呂大武去前麵送死,提出回去點燃烽火,至於鷹揚關的巡邏哨騎能不能看見烽火,那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事。
呂維揚和呂大武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抱拳堅持道:“大人!”
鷹長空拿出哨騎小校冷十三的小校骨牌一晃,語氣不善道:“呂烽校,你莫非要違我軍令?”
呂維揚的烽校之職還比哨騎小校低半階,呂子戰舉起獸脂火把,勸道:“爹,盡人事知天命,我們盡了自己的職責,何必趕到前麵去送死,大人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