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馬酒樓後院,素來脾氣火爆的夜狂獅出人意料地沒有發火,仔細聽了守衛武士頭領的稟報,思索一陣道:“呂子戰在胭脂馬殺了人,就連閻浮屠也不能破了這規矩,否則胭脂馬就不是馬賊狼盜安全的銷金窩,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閻浮屠被屠了灰狼幫的鷹長空製住了。”
“夜狂獅大人,是不是通知大風盟其它護法?”武士頭領問。
“笨蛋,這件事我和閻護法搞不定,其它護法就會搶了我們的位置,我這就帶人去挑了魚龍幫,救回閻護法。”夜狂獅果斷道。
“大人,如果駐守胭脂馬的大風盟武士都調走了,要是出了亂子怎麼辦?”武師頭兒丟了人犯,,變得十分謹慎。
“老子的斬馬刀很久沒有飲血了,今晚就要拿新近成名的鷹長空鮮血洗刀。”夜狂獅蓬亂如獅的長發被夜風撩起,眼中閃爍著強大的狂妄和自信。
今晚星月無光,隻有昏黃的燈光潑濺在積雪上的泛出微微的黃白光暈。
魚龍幫總堂外三百步的範圍燈光俱滅,沒有一絲光亮,隻有積雪泛出的淡淡白光,安靜得讓人感覺詭異。
武士頭領緊跟在夜狂獅後麵,穩了穩心神問:“夜護法,我們提刀進了魚龍幫總堂兩百步內,他們就有了動手的理由。”
“魚龍幫,就憑魚蛇幫和灰狼幫火拚之後那點實力,敢跟大風盟作對?大風盟一個指頭伸出去,就將他們撚死了!”夜狂獅冷哼道。
“估計這會兒魚龍幫的雜碎都跑得差不多了,沒人敢留在那兒等死!”夜狂獅身後的武士放鬆了警惕。
還有大風盟武士附和:“剩下的跑不動了,脫了上身跪在雪地等待發落。”
武士頭領想到將夜狂獅射下獅爪怪鷲救出呂子戰的手段,轉身嗬斥道:“魚龍幫的老大鷹長空單刀挑幫,斬殺了血弓突利,也不是善茬!”
“血弓突利日薄西山,早已沒有早年闖蕩北荒的實力,要不是大風盟忌憚血狼魔宗的勢力,老子早叫他在刀下臣服!”夜狂獅嘴角微微下撇,話中的輕蔑之意顯露無疑。
“咻!”“咻!”“咻!”百來支羽箭撕裂了黑沉沉的夜色,同時從街道前後左右的轉角碉樓射來。
還有幾支勁急的羽箭是從頭頂射來。
“啊!”大風盟武士發出淒厲的慘叫。
箭雨如疾風暴雨一樣淋下,黑沉沉的夜裏四處都是滾燙鮮血濺在雪地的紅色。
空中傳來一個少年淡喝聲:“帶刀進入魚龍幫總堂百步範圍內,格殺無論!”
小小的魚龍幫竟敢對大風盟下狠手,莫非得了失心瘋!夜狂獅狂怒不已,咆哮連連,如雨的箭矢被他除了腦袋外全身覆裹的靈力氣勁和皮甲阻擋,並不能傷他分毫。
隻是二十來個大風盟武士就沒有這麼強橫的實力,紛紛慘叫著倒地,滾到街道兩邊的牆角苟延殘喘舔傷口。
最後一輪箭雨過後,長街隻剩下夜狂獅兀自屹立不倒的身影,仿若獅吼般的咆哮回蕩在血淋淋的長街之上:“鷹長空,就憑老子的斬馬長刀,今晚也要屠了魚龍幫,雞犬不留。”
“是麼?”夜狂獅前麵十來步處傳來少年譏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