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連安圖眼中,鷹長空揮刀力劈的動作看起來非常清晰,卻是迅捷無論,給人以勢不可擋的感覺,他心頭的恐懼突然像從崩潰的堤壩中湧了出來,尖叫著急速丟刀抽手側閃,
還是慢了一拍,赫連安圖隻覺被電得全身一麻,跟著像有燒紅灼熱鐵刀劈入血肉的感覺,鈍刀入肉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赫連安圖提刀那隻胳膊連同天器狼腿刀從肩頭斷落,啪嗒一聲掉進血汙裏,而切口平整露出骨骼肌肉筋健的肩膀略有烤糊的焦痕,片刻後才猛然直噴而出一股赤紅殷豔的鮮血,在赫連安圖淒厲恐慌的尖叫聲中直接噴到了台下,當頭淋在剛才那幫嗜血叫囂的獸武宗頭上。
台下的家夥呆若木雞,他們可以伸出舌頭去舔一舔鮮血的味道,隻不過鮮血不是他們剛才罵的那個雜碎賤種的血,而是高貴的赫連安圖宗子大人的血。
在生死血擂上,沒有高低貴賤,隻有豎著生橫著死!
下一個會輪到自己嗎?
?鷹長空倏然靠近,右手手掌燃燒起了熊熊的血色火焰,然後 “啪”的一聲,反手一個巴掌將高貴的赫連安圖宗子大人狠狠地抽飛了出去!
因為斷臂的疼痛讓赫連安圖全身氣勁潰散,幾乎痛昏了過去,聲也沒吭就直飛了出去,蓬的一聲以臉觸地方式重重砸落在台上,滾動了幾下軟軟地躺在了地上,便非常幹脆的在原地昏死抽搐著。
鷹長空一步一步拖著腳步費力地走了過去,本來他可以走得更快,扯開大步威風凜凜地走到赫連安圖身邊,他想到了血擂還有八天,他得示弱,所以他裝出力戰僥幸獲勝的樣子,讓剛才台下叫囂的****上台,而不是早早地將赫連滔滔這樣的高階武尊立刻上台,暴露了鷹長空全部的底牌。
其實鷹長空剛才跟赫連安圖交手,可以命巫黑恐獸直接將他殺了,但鷹長空除了保留底牌外,心頭還有種不服輸的桀驁,就憑手中刀將赫連安圖擊敗,那才叫痛快!
鷹長空費力走到赫連安圖身邊,喘了幾口粗氣才慢慢抬起腳,一不留神地踩在赫連安圖的雙腿之間,然後灌注滾燙欲沸的氣勁到腳上,狠狠一碾,蛋蛋爆裂的觸覺通過腳上覆蓋的氣勁清晰感受,然後是血肉模糊一踏糊塗……
赫連安圖被踩得猛然坐起,嘴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長長的慘叫,鷹長空手心中再次燃燒起了熊熊的血色火焰,“啪”的一聲按在了赫連安圖的嘴上,直接將他燒成了一大塊木炭!
“血擂之戰第一天,明天誰要上來送死,就這個時間吧!”鷹長空說話都很費力,說一句便喘口粗氣,顯示出力戰之後的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