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盛夏,礫石冰原的寒風依然冷硬得像剔骨的刀子,隻有躲在大地裂穀中,倚靠地熱溫泉帶來的生機才能抵禦礫石冰原的無情蕭殺。
幾個身著白色勁裝,衣襟處繡著金輪,腰配道器寶兵鬥兵雙刀的勇剽大漢駕著幾頭煞獸火金猊從空中飛過。
火金猊獅頭雕翅,遍體黑中泛金,雙翅張開,宛如邊緣鍍了金色陽光的烏雲。
如果有見多識廣的血神宗弟子自然認得,這是修煉真言大法和雙刀之技的金輪聖地弟子。
五名金輪聖地弟子為首的是名看起來神色倨傲的年輕大漢,結實的胸肌露在了外麵,全身的肌肉輪廓極其清晰,將硬直的黑發束在腦後,給人以一種桀驁飄逸的感覺。
他胯下的火金猊黑中泛金的巨翅之上,血色的焰光灩灩,仿似有幾團拳頭大的血焰,分別在兩翅之上載沉載浮,更顯神駿。
這名神色倨傲的年輕大漢扭頭問道:“真黎師弟,依你的判斷,從血神宗逃出來的血焰小戰神就是曾經跟你交過手的鷹長空?”
“嗯,元渡師兄,我也在北荒狼盜中廝混了一年多,掄起邊荒之地的年輕刀道天才,非鷹長空莫屬,後來在狼盜中崛起那位年輕巨寇,雖也是一時之選的俊傑,但跟鷹長空相比就黯然失色。”真黎在這幾名金輪聖地的內宗弟子之中,戰力僅排在真傳弟子元渡之下,在金輪聖地也是名頭不小。
“真黎師弟對曾敗在鷹長空手中耿耿於懷吧,我們修煉真言大法,鬥者真言教我們不畏困難,如果遇上鷹長空,師兄奪了他的血刀屠龍,叫他乖乖交出戰神寶藏,也饒他一命怎麼樣?”元渡輕描淡寫道,但流露的口氣根本沒有將鷹長空放在眼裏。
元渡是新晉的真傳弟子,但他的祖蔭天賦血脈悟性在金輪聖地傲視同輩,很受宗門元老大長老器重,甚至首席大長老親自收他為徒,準備向金輪聖子的方向培養。
“元渡師兄是金輪聖地未來的聖子,刀道天才,屠血焰小戰神如屠狗!”一個臉上有些坑坑窪窪的金輪聖地弟子道。
“恐怕他遠遠看見元渡師兄,便像耗子一樣躲到那個地洞裏。”
“呸,鷹絕跟血神隱宗弟子都他媽是一丘之貉,老子遇見了先出刀將他砍成殘廢!”一個神情狠戾的金輪隱宗弟子道。
真黎是從統萬城過來的,收集到的情報知道鷹長空的厲害,又不好反駁元渡跟幾位師兄弟,隻好提醒道:“元渡師兄,血神宗的真傳弟子帶著內宗弟子就在附近,礫石冰原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我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元渡本來略有些懶洋洋的身軀瞬間繃得像長刀般筆直,身上的肌肉輪廓更顯清晰,半眯的眼睛一睜,散出一抹刀劍般的寒光,冷哼道:“我在礫石冰原獵獸,如果有不長眼的血神宗弟子敢來挑釁,直接砍成殘廢,刀道之路,從來就是殺伐慘烈,白骨累累,何況我們在礫石冰原還有好幾隊人馬,除了真傳弟子帶隊,還有長老在暗中跟隨,怕什麼?”
這幾個金輪聖地的弟子猛然叫好,氣焰更顯囂張,隻有真黎小心謹慎,打定主意跟元渡呆在一起。
前麵幾裏外現出一個大地裂穀,幾名金輪聖地弟子駕獸衝了下去,發現林木繁茂,荒獸眾多,在莽莽冰原上能發現這樣的大地裂穀,就像商旅在沙漠中遇見綠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