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三少,在鷹長空初創魚龍幫的時候,不過是中階武士,即使在荒淵澤畔,也不過是武師之境,現在進階武尊,讓雪狼鷹背上的臉覆秘銀麵具的少女暗暗吃了一驚,麵具下憂慮焦急的麵容稍稍舒緩。
“黑鰍,我是鷹羽雪,長空呢?”
“哦,原來是羽雪將軍,長空老大還在修煉。”黑鰍見過鷹羽雪,趕緊帶她落到了總堂。
總堂四周的碉樓,箭矢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廊下站著兩排身材高大的陌刀武士,寬大如盆的斧刃泛著奇金之色,透著一股森寒殺氣。
鷹羽雪未等雪狼鷹完全落在地上,隔著三四丈的距離便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落下,三步並做兩步就要往總堂裏麵闖。
黑鰍趕緊躍下,在後麵喊道:“羽雪將軍等一等,讓我進去稟報。”
站在總堂門口的雄十七和雄二十三見鷹羽雪不經通報便往裏闖,周身濃厚的血氣流竄,除了腦袋,覆裹住全身,兩柄雪亮的巨斧一交,將鷹羽雪生生擋了回來。
鷹羽血一愣,魚龍幫門口值衛的武士竟然都是高階武宗,當真是魚躍龍門,脫胎換骨?
“虯龍堂重地,不經通傳,不得入內。”雄十七威風凜凜喝道。
“羽雪將軍稍等,等我進去稟報之後你再進來。”黑鰍從後麵趕了上來。
等了一陣,裏麵傳來鷹長空的聲音:“有請羽雪將軍。”
魚龍幫的總堂虯龍堂仿似軍衙,上首撤了桌椅,白玉為階,翡翠平頭案桌後,放著一張翡翠雙龍椅,背後龍虯圖更襯出鷹長空的威勢,仿似一頭龍虯盤踞在椅上,讓鷹羽雪也感覺被氣勢所攝。
“長空,你回來了?”鷹羽雪望著鷹長空,雙眸潮濕,喃喃道。
“嗯。”鷹長空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雖然眼前的玉人魂牽夢繞了好多年,此刻卻因為她是隱宗弟子,不得不防。
“長空,你是那家隱宗的弟子,趕緊通知宗門大長老,我們宗門兩位大長老剛剛出關,要親自到魚龍幫來問罪。”鷹羽雪很快清醒過來,說出此行的來意。
鷹長空笑了笑:“羽雪將軍也入了隱宗,不知是哪家宗門?”
“……”鷹羽雪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隱晦。
“兩位大長老是什麼修為?”鷹長空盯著鷹羽雪,轉了個話題問。
“兩位大長老都是靈竅境巔峰的玄士。”鷹羽雪道。
什麼狗屁宗門,連靈竅境巔峰玄士都做了大長老,鷹長空笑了笑:“羽雪將軍,你現在的修為是?”
“比黑鰍高一階,中階武尊。”鷹羽雪手一抖,抖出一根氣勁長棒。
鷹羽雪在老荒河跟狼盜交戰,已經是初階武宗,那個時候鷹長空才是中階武宗,現在跟鷹長空相比,相差不可以道裏計。
“長空,你本是鷹揚將軍的外甥,鷹揚將軍知道你在外曆練歸來,在魚龍堡練將,決定授你為鷹巢秘營正將,你跟我回鷹揚關領受軍職,讓鷹揚將軍跟兩位宗門大長老說說,讓事情有個轉圜的餘地。”鷹羽雪急急道,她的話音未落,空中便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
“魚龍幫這條沒背景的小雜魚,竟敢吞我們的聘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在魚龍幫總堂上空盤旋,像烏鴉般令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