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鷹揚關逃到武威城的呂子戰從赤駒身後出來,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在赤王殿上團團行了個禮,清了清嗓子道:“令狐大人不知道,鷹長空不過是個燒火打雜的輔軍之子,偶然用藥迷了幾個荒族獸武,因功進了鷹揚軍的鷹巢秘營,不到三個月就逐出鷹揚軍,在邊荒遊蕩……要是像鷹長空那樣的賤種都成了大炎武侯,赤武王府幾十位武聖都可以封為武侯,鎮守一方了!”
二世子赤烈“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大聲道:“大炎武侯設三十二位武侯,憑軍功修為封賞,荒族獸武幾次南侵,武侯紛紛隕落,但也不是見人就封,赤王府的三世子赤駒和五世子赤兔難道沒資格封為武侯?”
三世子赤駒臉抽搐了一下,心頭暗罵,赤烈怎麼你不去爭這個武侯,難道武王之位就是你的?
“哦,鷹長空說他也曾任狼盜巨寇,聯合北荒的狂獸宗礫石七部,在落日裂穀大敗血狼魔宗宗主林胡,這件事還有赤武王府的狼盜盜霸的證明,兩位世子不知道?”令狐牧裝出疑惑不解的樣子。
二世子赤烈剛才說赤武王府狼盜軍厲害,他不能立刻否定盜霸赤嫣然的證明,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沒憋成內傷出血。
令狐牧繼續煽風點火道:“狼盜軍的盜霸既然保薦鷹長空,待我們核實之後,就會在秋獵上授他為大炎武侯,永鎮邊地。“
二世子赤烈一拳轟然砸在麵前的食案上,酒水菜肴四濺,猛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赤駒,你那個手下呂子戰一排胡言,他了解鷹長空多少,落日裂穀之戰鷹長空起了什麼作用,他是什麼修為?”
“落日裂穀之戰鷹長空沒……沒參加,他可能是武尊,不……武聖!”呂子戰結結巴巴道。
呂子戰怎麼會了解落日裂穀之戰,他也不知道鷹長空的修為,以為他和鷹玄感得了白眉元老的幫助,才除掉冷傲天和蒼寶臣,他的心頭充滿了各種嫉妒恨,剛才更是把鷹長空說成出身卑賤心狠手辣殺人越貨的變態。
其實呂子戰說的是自己,他實在想不出消失了那麼久的鷹長空變成什麼樣子?
“你這個蠢貨,敢謊報軍情,砍了!”二世子赤烈剛才差點憋成內傷出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泄的對象——殺了呂子戰,不僅出了剛才那口惡氣,還能警告明裏暗裏投靠三世子赤駒的軍將。
投靠三世子赤駒就是死路一條,看看校尉呂子戰這條狗的下場。
“二世子,別忙殺呂子戰,不如我們派人去了鷹揚關回來再處置他?”赤駒也不是笨蛋,立刻明白赤烈的險惡用心,大聲道。
二世子剛才喊砍了,立刻就有一個身影從身後閃出,還沒等赤駒說完,便倏然凝出氣刀,朝呂子戰斬去。
呂子戰被一道無形的煞氣鎮壓得一動不動,鷹勾鼻臉上露出痛苦抽搐的表情,還未動手,他已經中了對麵來人的刀意之傷,一道刀光一閃而過,他連慘叫聲都未發出,腦袋便衝天而起,鮮血如泉猛地噴濺出來。
令狐牧假裝害怕得一打哆嗦,心頭微驚,二世子身邊的玄士供奉竟然有靈竅境巔峰的修為。
隱宗想要控製赤武王,已經無所顧忌了,說明赤武王的病很重,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正在驚疑不定的時候,聽見二世子赤烈一陣狂笑:“鐵師叔,就麻煩你走一趟鷹揚關,考較一下武侯,最好你奪了這個武侯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