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馬尾,戴眼鏡。
外麵是白大褂。
裏麵是緊身的eva製服。
整個小人,神氣,靈動,集大姐姐與美少女氣質於一,可愛又漂亮。
李二鳳竟然忍不住多看了眼,收回手時也輕了許多,竟是怕捏壞了。
此時,他也是明白了,為何這個兒子會癡迷至此。
這玩意,的確好玩。
整個大唐,應該都沒有人有這樣的技術了。
身為一個明君,明辨是非的能力起碼是有的。
眼前客觀一個小小的玩物,的確是個玩物,但它未免也做得太精致了。這不像是正常的手藝,簡直巧奪天工。
特別是此人身上的衣服,十分不合理。
這白色的大褂也許說得過去。
但裏麵的緊身花紋服算怎麼回事?
匪夷所思啊。
李二鳳沒把小太子的心情當一回事。
他揮手直接讓小太子走人。
這個玩物,他先玩玩,然後給自己的某一個女兒玩,至於太子,就不要玩物喪誌了。
小太子走了。
沒人知道。
這一刻。
他的心很冷。
這件玩物,之於小太子,看起來是一個小玩物。
但卻是近些年,小太子好不容易才真正喜歡上的禮物。
而且這是一件上心的禮物。
就像男人們的白月光一樣。
每一個男人,正常男人,他的一生,可能都會有一個他最喜歡的女人,他的白月光。
這個女人永遠是他最喜歡的。
或者說最難忘的。
而這件小禮物對於小太子來說,就是如此。一是他認可的朋友的禮物,二是此件禮物一看就非凡品,他不傻,他知道,這禮物他就是拿著一車的錢,在東西二市也采買不到。
他是太子。
他又有錢。
他對東西二市哪兒沒去過?
有什麼沒什麼,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可能什麼千裏馬,百年參,海裏珠,雪山蓮,他能買到,但這麼個栩栩如生的精致小人兒,他是真沒見過的。
這樣的一個寶貝。
被父親直接硬奪走了。
連句好話也沒有。
小太子感覺到格外的傷心。
回到了東宮,小太子脫鞋換衣。
要注意一點哪。
長安城吹得挺好,其實也沒那麼好,很多地麵都是土路,在外行走,很容易就一腳泥灰的。
這在宮裏也許好點。
可外邊的灰塵仍然是有許多的,不及宮室之內幹淨。每天都有人不停的打掃。
木質的地板,都光滑的像鏡子似的了。
小太子腳踏足衣,氣憤的走到自己席位上坐下。
在此間,早已經有一個人在等了。
這人一推桌案。
“殿下,作業功課我是幫你了,你也得看一下啊,要是那些師父們問起來,你答不出,就要連累我了。”
小太子回過神來,好玄沒哭了。
“這是,怎麼了這是?”
男子有些懵了。
小太子雙手一攤。
“父皇把先生送我的禮物強搶走了。”
男子一窒。
他可知道,小太子對那個小小人兒有多喜歡。
其實,別說小太子了。
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喜歡呢。
因為是太子心愛之物,他也就不說話了,隻在太子把玩時,自己從旁欣賞一二。沒想到二鳳也是喜歡,直接就給奪走了。
親爹奪兒子的玩具,這是不對。
但再是不對,那也是李二鳳。
你不爽又怎麼樣,這是能說的嗎?
別說小太子感覺到了委屈。
他也覺得不舍。
多麼精致的小人兒呢。
這說沒就沒了?
不過,這男子也是個機靈的人,他。轉念一想,對小太子道:“殿下,你說的那個先生是什麼人,能送你這麼一個寶貝。或許,他那裏還有呢,莫如再去請一個來,咱不白要,給金給銀,都使得。”
小太子忍不住問:“這般精貴細致的東西,難道還有許多的嗎?”
男子一笑,道:“我雖未見過那個什麼劉先生,但他既然送一個,就必然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如果是我,隻有一件天下間獨一無二之物,我是萬萬舍不得當禮物輕易送人的。當然,對於殿下自是例外。但這人,如殿下所說的,應該是不知道殿下身份的,所以他必然有很多這玩意。也許,他就是幹這一行的手藝人呢。”
小太子怔了怔,終是搖頭。
先生言語,他是最怕麻煩的一個人。
我若去要,也許先生會給。
但以後怕就當不成朋友了。
“擺了,此事,容後再說吧。”
男子目光轉動,心中已經明白了一二。
小太子心中隻怕是很欣賞那個人。
這是生怕惡了那人,疏遠了關係。
他知道。
小太子已經招攬過一二次了。
但對方喜歡樂居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