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柳大娘比較緊張。
她請了自己萬勝門的劉希宏和楊振剛一起保護家裏。
當然,主要是保護女兒。
她則選擇帶我去對敵。
原本她是不想的,甚至想把我也留下來。但我勸她,你一個女人,武功也耽誤了,一個人對敵,這不開玩笑嘛。
再說了,我現在本事多大,能打十個左含英,九個柳夢蝶,你不帶上我,這不太虧了嘛。再說,帶我不吃虧,真打不過,咱有這個。
我說著掏出我心愛的象牙柄左輪槍。
六發連射,絕對有趣。
柳夢蝶和左含英對我用他們當參數大為不滿。
但他們也知道我武功高強,他們擔心母親,也就一力支持。
最終我就和柳大娘一塊兒的去了。
就在午夜時分,正是春寒料峭,夜涼如水,高雞泊的晚風,掠過水麵,掠過蘆葦,掠過柳家前麵的柳林。
林中不時有一、兩隻夜行鳥迎晚風飛起,柳枝飄拂中,篩下了如鉤的月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隻有我和柳大娘在柳林中徘徊。
等好一會兒,終於,人來了。
來了仨。
除了羅大虎,羅五虎,就是王再越。
但是這其中卻是少了另外二虎。
羅家四虎,來了兩,另外兩個在哪裏,我可不信他們是去打醬油了。
所以此刻的柳大娘有些緊張。
她有心要我回援。
但她這裏也不簡單,一對三,這不是開玩笑的。
因為早前是交過手的。
探過了底子。
這每一個人,功夫如何,都能揣測出一個大概,縱不能十全十美,也是大致不差的。柳大娘打一個都要打半天,更不要說三個。
她心中暗歎,知道危險。
好在有我,她倒也不是多擔心。
我的武功,早已經不下於柳劍吟了。
甚至是更高。
我沒讓柳大娘說話。
直接拔出了一刀一劍。
看準一人,也不廢話,直接就上去動手了。
這大大讓人意外。
因為江湖上,武林中的規矩,雙方開打,要說一些廢話的。要自報家門,說清原委,講明利害,理清關係。
要說我是誰,哪的門下,什麼背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算的是什麼賬,要做過這一場,是要殺你一個人,還是要滅你的這一門。
這叫江湖規矩,也叫恩怨分明。
哪像我似的,一句話不講,直接就上了。
我對上的這個人,是王再越。
這人可不簡單。
上一次露麵,老柳有出手,硬沒留下,可知這人也是不簡單的。
這個王再越。
擅長使用一對判官筆作為武器,這種武器短小精悍,招式詭異多變,可點穴、刺喉、戳眼等,對使用者的內力和技巧要求極高。
所以說這人是不簡單的。
所以我挑上了此人。
有此人在,柳大娘就好過很多。
她早前和羅家人打過的,心裏有數。再加上她得了柳劍吟的武功,實力至少是比從前有提升的。隻是家務做多了,沒時間苦修,在內功方麵是落了下乘,不堪久戰。
但最,短時間是沒問題的。
甚至能猶占上風。
我這一動手,柳大娘自然也就和羅大虎羅五虎打了起來。
雖過了許久未入江湖,柳大娘仍然顧應有方,不落下風,以一敵二,居然還有空餘看顧我這邊的情況,這是生怕我經驗不足,吃了暗虧。
我卻中在拿王再越練功。
往常我一直是在左含英柳夢蝶身上過招,早膩味了。他們兩個用的是我熟悉的劍法,又打這麼多次,早就沒有新鮮感了,我要願意,在動真格的情況下,敗他們隻要三招。
一招接,一招引,再一招挑。
就能把他們手中的兵器給撩飛。
對,就是這樣簡單。
所以現在有個新人和我過招。
我可高興了。
和王再越一交手,我就知道他厲害。
這個人,武功十分嚴謹,也沒有明顯的破綻,出招也是十分的陰損,甚至可以說毒辣。一對判官筆,是招招往穴道要害上打。
這意味著。
每一招,我都不能讓他得手。
不過,我也不白給。
主要是套招,瞧新鮮。
很快十餘招過去,我就穩了。
開始引招,套招,順便給他一個狠的。
這讓王再越大吃一驚。
他們就是挑老柳不在才來的。
沒想到我這一出手,威力竟然不在老柳之下,甚至還高出不止一籌。
麵對我漸漸在發威的招數,王再越開始苦苦支撐了起來。
這時柳大娘對我放心,就回過神,全神貫注,對付羅大虎主羅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