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雖說戴宗跑的快,而且是吳用提前派出去的,可這晁蓋也是個急性子,眼看著這酒壇子就要見底了,夭夭擔心等不及戴宗回來,晁天王就先把自己喝倒了。
“老大,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晁蓋也接受了夭夭叫他老大。而夭夭之所以這麼叫,是在宋江麵前不斷暗示,誰才是梁山真正的大哥。
“沒事沒事--你繼續到”晁蓋放下碗,夭夭隻得繼續滿上,她心想,還好不是茅台。
角落裏吳用正跟宋江竊竊私語,夭夭拚命的豎起耳朵聽啊聽,隻能聽到什麼“高廉”--“兵多將廣”之類的。
夭夭記得這次是要請公孫勝出山,吳用的老師被高俅迫害,宿夭夭她娘也葬身火海,此次攻打高廉,吳用此刻表麵雖不露半分,可昨夜吳用分明急喚著夭夭的名字,渾身冷汗從夢中驚醒,在夭夭拭去吳用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時,她已經決定,無論如何,此戰一定要速戰速決!在吳用平靜了之後,夭夭輕輕撫順吳用的發絲,她太了解,那人在吳用心裏的位置太重,他們的過去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每次想起那人時,吳用總是脆弱的像個孩子。
“報--戴院長求見”
吳用和宋江同時起身“快請!”
戴宗滿頭大汗的進屋,高廉為報私仇,將柴皇城一家下獄,奪了他的家私,還占了他的宅子。他仗著是高俅的親戚,非常的囂張,此番柴進落在他的手裏,吃盡了苦頭,性命早晚難保。
宋江一聽,頓時急了“唉!這如何是好,我等梁山眾兄弟均受過差大官人恩惠,如今卻連累了他”
夭夭故意不看宋江痛心的樣子,那天賣吳用的帳早晚要跟他算。
“揮師高唐州已是間不容發”吳用的言語依舊平淡,可透出的堅定直可插進人心底去。
“此次無論如何要救他脫困,要不我親自下山走一趟”在夭夭看來,晁蓋要耿直的多,他的急切也顯的那麼簡單明了。
可宋江似乎比他更著急,“哥哥是一山之主,怎可輕動,小弟願替哥哥走這一遭”
夭夭看著宋江,突然就覺得很不舒服,可具體哪裏不對自己又說不上來,他說的也句句在理,並無可駁之處,可自己怎麼就那麼。。。
可能是因為她太不喜宋江了吧。
三人商議,最終決定由宋江做主帥,其餘的吳用一手安排,不日啟程,直襲高唐州。
趁著他們商議,對於放她去尋公孫勝的事,夭夭心裏也有了計劃。
散會之後,夭夭挽著吳用往回走,吳用對於她這種行徑還是有些不適應,剛想掙脫,又被夭夭死死抱住,再配上夭夭欠抽式的傻笑,他也接受了這個一向青澀的丫頭這一反常大膽的舉動。
可這一路上夭夭什麼話都不說,吳用想說點什麼又被夭夭“嘿嘿”的傻笑噎回去半句,這快要去打高唐州了,夭夭又是如此舉動,肯定是想求著自己帶她出去。吳用不時望向身旁的人,想笑還得忍著,這一路可是把他也憋的不輕。
跨進屋門,夭夭快步上前,點了燈,又殷勤的為吳用解下袍子,白嫩的小手拂去袍子上的褶皺,又將袍子工整的掛起,轉身將帕子浸在熱水裏再拿出擰幹,複而遞給吳用,又推著吳用坐在梳妝鏡前,解開他的長發,拿來烏木發梳,一綹一綹的細心梳著。
好一副賢妻良母,夫妻恩愛的和諧畫麵,可惜。。。。。。。。
“說吧!想幹什麼?”吳用看著鏡子裏的夭夭,其實他更想說剛剛那帕子真的很燙。
夭夭在心裏投過鄙視的一眼,不就是梳掉你幾根頭發麼,至於這麼快就坦白?!
“沒有啊----”夭夭繼續梳著吳用的黑發,若不是心裏想著事一定又得讚歎一會如何如何。
吳用伸手攬過夭夭,握住還在自己發梢流連的手“你是要將吳用梳成戴宗兄弟才肯收手嗎?”
戴宗?
“他的發型是天生的嗎?”夭夭從看他第一眼就想問來著,今天可算是逮著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