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屋子裏傳來了陣陣的哀號聲,讓人聽了心顫。
無憂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總是感覺到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那個鎮長終於熬不過去了,把他知道的東西告訴給了他的父親。老頭嘿嘿一樂。心裏想原來是這樣。還記得很多年前一個道士對自己說過隻要是喝了那家夥的血人便會擁有強大的力量,或者還可以長生不死。那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呀。真是沒想到呢,原來隻是希望借這個小子的手除去那河裏的怪物,那怪物的身體還是很有用的,但是沒有想到弄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想不通,不過現在喝他的血也不錯呢。想想自己的那個混蛋小子竟然不把這樣的事情告訴自己,如果他早點說也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了。
無憂無力的躺在那裏。命運又一次被人操縱。真是造化弄人呢,想自己這個魔王的生命卻總是被這些沒什麼本事的人類操縱,真是可笑。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沒那麼絕對的,這次自己看來逃不了了。
不知道什麼東西插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麵,然後血一點點的開始向外麵流。冷,然後是冰冷。笑聲一點點的開始聽不見了。
他並沒有被賣給那個屠夫,或者現在的賈善人已經顧不上那點小錢了。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新的人生的開始。
亂葬崗,很多野狗在那裏覓食。夜裏是一雙雙放著光芒的恐怖的眼睛。無憂幹癟的身體沒有一點生氣的躺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連那些東西對他都不感興趣,或者是因為那老家夥在他飯裏下的藥的關係吧。有時候動物是比人更加敏感的,所以在很多的惡劣條件下仍能生存。
一隻白貓走在這裏,那些狗見到它後都驚恐的逃開了。
那貓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了那具皮囊麵前,然後突然化做一個白發少女,晚風拂動著她那潔白的秀發,在這樣的黑夜中竟然有種絕美的感覺。她臉上掛著那種莫名的憂傷。美目中隱著閃閃的淚光。對著那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身體輕聲道:“你的憂傷其實一樣是我的憂傷,人生太多的無奈,有時候覺得做貓倒比做人好了許多。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以成為真正的王者,戰無不勝的王,你是我們的希望。現在一個嶄新的人生又要開始了,對你來說那是新的磨難,可惜你必須接受。因為不經曆這些你永遠不可能戰勝他們。”
白發少女輕啟珠唇,在一段亢長的咒文後她好象有點虛脫。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段話為什麼會讓她耗費如此大的經曆。喘息了片刻後。她戀戀不舍的離去,遠處。一隻白貓三跳兩跳消失無蹤。
那貓悄悄的走進一間屋子,裏麵一個小女孩睡得正熟。在她的臉龐隱約掛著未幹的淚痕。不知道她又夢見了什麼。
賈善人在喝了那東西以後並沒有感覺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有的話就是他變得更加的惡毒起來。但是這一點他並沒有覺察到。他隻是覺得那東西沒什麼用罷了。
又是一個夢,一個老人拿著一個四方體在問一個少年,“哪一麵才是上麵?”那少年則疑惑的搖了搖頭。老頭輕歎。將一麵塗成黑色道:“哪一麵才是下麵?”少年猶豫了一下用手指那被塗黑的一麵。老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又取出了一個圓形的東西道:“這個那一麵才是上?”少年心裏沒底。想到,這個根本就沒辦法分辨嗎。然後突然屋子裏多了很多人,老頭畫了個圓圈問,“這個是什麼?”於是有人說是車輪,有人說是太陽,有人說是煎餅,還有人說是月亮,眾說紛紜。其中一個男人道:“還真是無聊。”破門而出,隻留下眾人那驚異的目光看著那背影…………
無憂又一次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四周,活動了一下手腳,這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事情了,因為他每次都會活過來。
那麵將軍道:“經曆三死七傷,三死之數已滿。他終於可以進入另一個階段了。希望他能過關,那麼我就放心了。”
一個慈愛的老太太端個一碗可以照見影子的粥遞給無憂。無憂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接過碗。那粥比他從前喝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好喝,看來他是餓極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呀?”無憂問到。
“積福陣。”老太太回答。
無憂對這樣的名字有點反感,好象世界上所以的好名字的地方都是惡的,什麼善人也都是惡的。在心裏告戒自己要學習用另一隻眼睛來看這個世界。然後又問道:“這裏離祈福鎮有多遠?”
“哦,很近呢。不過我們都不往那邊去。那裏現在不是原來那樣子了。難道你是從那邊來的?”
無憂點了點頭。老太太看他的眼神就好象有了變化,但是並沒說什麼,隻是讓他休息就出去了。無憂心想或者她想的和自己一樣吧,覺得自己是那裏來的所以不是什麼好人。想去解釋,又覺得那真的是很沒意思的事情,世界上好多事情隻會越抹越黑。努力擺脫那些念頭,覺得還是想點其他的事情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