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手中的袋子不斷的蠕動,那是蝴蝶的翅膀拍動,而且幅度還非常大,安妮都有些抓不住。
“你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已經順利完成了。”安妮就像一個完成任務的特種兵一樣,顯得有些驕傲,就像是即將接受上級領導的表揚一樣。
實際上,安妮是想讓杜一鳴這個特種兵讚揚一下。
但是杜一鳴並沒有讚揚,這讓安妮內心顯得有些失落,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嗯嗯。”杜一鳴搖一搖手中的水壺,仿佛是要大家都喝下這惡心的粘液一樣。
“你說,我們能不能穿過食人花田,全靠這惡心的粘液,到底怎麼回事?”張大初問。
“你們還記得不,不管是麻雀,螢火蟲,隻要是飛進食人花田的,都無一幸免,成為食人花的美食,但是,這蝴蝶竟然能夠安然無恙的飛進去又飛出來,由此可見,食人花並不會對這蝴蝶有所攻擊,也就是說,這蝴蝶身上,必定有某些東西,讓食人花不敢對其攻擊。”杜一鳴解釋道。
“不錯,當時我也有同樣的疑問。”楊帆補充說“後來我和杜爺同時發現,在這蝴蝶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微弱的刺鼻的味道,而這個味道,就是這個粘液的味道。如果沒有錯的話,正是蝴蝶身上有些粘液的味道,食人花才沒有對蝴蝶造成威脅。而且我們還發現,這粘液,竟然是這蝴蝶的嘔吐物。”
所謂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就像貓吃老鼠,蝶蜂采花。
所以,食人花依然是花,隻不過是會吃肉的花,既然是花,蝶就會去采。
“我有一種推測,這粘液,是這蝴蝶從食人花身上采來產生的,雖然食人花恐怖,但說到底,還是花,自然的定律是不會變的,那就是蝶蜂采花,隻要是花,蝶蜂就會去采。”
杜一鳴有這樣的想法,都來自於他自己平時的知識累積,不足為奇。杜一鳴對於自然萬物,充滿征服欲和渴望,所以常常回去閱讀有關於自然萬物的一些資料。
“哦。。原來是這樣。”安妮終於恍然大悟“那麼按照這樣的推測,隻要我們身上塗上這粘液,就可以安然無恙的走進食人花田咯。”
“道理上,是這樣沒有錯。”陳澤明說。
“雖然我對這種推測隻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把握,不過,我們總要有所嚐試。”杜一鳴說。
人生也是如此,因為人生也是一場冒險,我們常常會遇到許多事情,並且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我們總應該去試試的。就比如說你暗戀一個人,害怕表白失敗,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如果你沒有去嚐試,怎麼能知道一定是失敗呢?
“盡管這樣,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就是一個特種兵特有的思維方式——做事周全。
於是,杜一鳴給他們各自分配了不同的任務。
最後,每個人都為自己用樹枝樹葉做了一件偽裝的天然衣服。
“盡量在身上多塗粘液,雖然惡心,但是關鍵時刻,不得不為。”杜一鳴喊道。
這粘液那麼惡心,張大初竟然像看到美食一樣,拚命的往身上塗。
“咦,這麼惡心的玩意你也塗的這麼拚命,難得,難得”安妮這是純屬調侃。
“我可不想成為食人花的美食。”張大初不理會安妮的調侃。
這就是他們團隊的可愛之處,即使深處危險,也忘記不了逗逼一下。
然而,有多少人是能夠做到這樣的呢?在危險,困苦,艱難的時候,還能笑一笑。
“細繩。”
杜一鳴從袋子中將安妮他們捕捉來的蝴蝶綁上細繩,作為探路的引子。
拍拍拍
蝴蝶翩翩起舞,飛入食人花田中。
“走,緊跟著這蝴蝶。”杜一鳴示意。
果然,他們進入食人花田之中,食人花雖然都已經開放,但是卻沒有攻擊他們。
不過,這些食人花就像流口水一樣,有粘液不斷地滴下。
杜一鳴他們偽裝成樹木一樣,在食人花田中移動。
伴隨著移動,實際上,這些食人花也在不斷的動。
食人花很是茂密,不斷有粘液低落在杜一鳴他們身上,就像被吐口水一樣。“要通過食人花田帶,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的移動緩慢,大家都保持警惕,別出現什麼意外。”杜一鳴提醒道。
剛剛開始走進去的時候,每個人心裏都還是有些害怕的,但發現這粘液有所效果,他們內心的恐懼自然有些減少。
現在的他們,就像是行走在刀尖上。
對於安妮這種放過記者的人,竟然在這呢危險的時候還不忘哢嚓兩下。
“想死啊,還拍照。”楊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