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鄂地,也算是恐怖之地,表麵平靜,內部卻有些可怕,當然,這些可怕,很多都是來自於周邊村名的一些傳說或者祖先的記載。至於這些傳說和記載是什麼,我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陳澤明說。
“這也難怪,安妮是女孩子,不來也好,畢竟一個女孩子,很難受得住驚嚇。”張大初說,但是說話之間,總有一些遺憾。
不僅僅是張大初遺憾,其實每個人都是遺憾的。
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安妮最終還是沒有出現。
杜一鳴穿過那個安樂村,一路向前走去,這條小道,是老人之前說過的上山的小路,小路兩邊,已經長滿了草叢,偶爾有昆蟲飛出,蟲子發出的鳴叫,似乎在暗示著他們已經進入了額地。
小路雖然已經被草叢掩蓋了,但卻掩蓋不了曾經被人類開采過得痕跡。
老人說過,安樂村裏麵的水,就是從這山頂上麵引下來的。
杜一鳴他們走了半個小時,中午爬到了半山腰上。
實際上,按照平時的速度,此時他們必定不止爬到半山腰,至少要爬到山頂了。
他們每個人,似乎都不願意走的快一點,生怕自己走的太快,身後會有人突然喊住他們,生怕把身後的人丟的太遠了。
在他們心裏,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這種默契,來自於情感的磨合與鍛煉。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做到這樣的,又能有多少人呢?
有時候,楊帆會忍不住的回頭望一望,不僅僅是楊帆,陳澤明也會回一下頭。
隻有杜一鳴,他沒有回頭,因為他不敢,他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似乎,他們每個人都已經開始失望了,開始認定安妮真的是不會來了。
“別在看了,或許,她真的不會來了。”
“誰說我不會來的,誰告訴你們我不太來的。”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在他們的麵前出現。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哢嚓聲,就在杜一鳴他們集體驚訝回頭的瞬間,被眼前的相機哢嚓一聲給拍了。
“你你你……”張大初簡直不敢相信,安妮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不是想說,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胖子。”
“對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
“嘿嘿,其實,我早就在這裏了,因為昨天的時候,我就已經上山了,我想在這裏等你們,不過幸運的是,你們走的是這條路,如果你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那我就完蛋了,就等不到你們了。”安妮有些得意的說。
“哈哈,你這小妮子,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真是嚇死我們了,來了就好,沒有了你,還真是不習慣,沒人跟我吵嘴。有你在,我就不會那麼無聊了。”張大初說。
“對啊對啊,沒有了你我也不習慣啊,怎麼會不來呢,你說對吧。”安妮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望著楊帆和杜一鳴他們。
“來了就好。”楊帆簡單的說。
有時候,簡單的話,就已經可以表達出自己內心無限的安慰和興奮了。
杜一鳴並沒有說話,隻是嘴角,有了一絲的微笑。
陳澤明還是一樣,那麼的麵無表情。
隻有張大初,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叫起來了。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們今晚就在這裏休息,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況且這裏草叢茂密,蛇鼠肯定很多,繼續趕路肯定很危險。”杜一鳴說。
“說的對,明天再趕路也是不遲的。”張大初說。
杜一鳴他們在半山腰駐紮下來,他們起了火堆,山裏的夜晚不像外麵,那麼的熱,而是很冷,所以,他們不得不起火取暖。
火一起了起來,這躲在草叢裏的蚊蟲就開始聚集過來。
拍
我靠,這蚊子,也太大了吧,還吸了我一肚子血,我這一個星期白養了我。
張大初拍死十幾隻蚊子,一邊叫罵著。
“胖子,你看,這是啥?”安妮從包裏拿出了一瓶東西。
“殺蟲劑?你竟然帶了殺蟲劑,你這也太聰明了吧,我真是愛死你了。”張大初一手搶過殺蟲劑,朝著蚊子就是使勁的噴。
讓你咬我。
讓你吸我的血。
噴死你。
這一夜,雖然安靜,但是他們每個人的心,都已經安定下來,因為,他們有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已經分不開,他們之間的友情,已經將他們捆綁在了一起了。
真正的友情,人世間,又剩下多少呢?